兄妹俩在庄子上住下。
鱼晚棠第二天就出了门。
她迫不及待地去找安大夫所说的狮子岭。
安大夫说,狮子岭的峭壁之上,有两处能寻到白花。
然而其中一处开败了,今年再无希望。
另一处则没有开花的迹象,所以他现在暂时放弃,等过段日子再来看看。
鱼晚棠却想,既然能寻到两处,是不是还有可能寻到第三处,第四处……
等她在于氏的带领下,气喘吁吁地爬到半山腰,顺着于氏手指的方向,看着狮子岭西边如刀切一般陡峭的悬崖时,惊讶于此处险峻,心里也升腾起更多的希望。
——越是艰险,越有希望发现没有被之前的人找到的白花。
只是这么陡峭的悬崖,几乎都是石壁,植被稀稀疏疏,没有能借力之处。
鱼晚棠忍不住怀疑,吱吱能行吗?
吱吱对她来说,是无异于家人的存在。
她舍不得让吱吱出事。
“姑娘,”于氏看着鱼晚棠盯着悬崖发呆许久,不由开口道,“您是不是看上了什么?”
“没有。”鱼晚棠回神笑道,“只是在想,造物鬼斧神工,竟然还有这般壮丽的景色。刚才你不是说,山间溪水清甜?能不能帮我用荷叶取一些来?”
“那有什么不能的?”于氏爽快答应。
在离开之前,她不放心地叮嘱道,“姑娘,您在这里歇歇脚,千万别到处乱走。山里大,还有野兽,走失了容易出危险。您千万别再往里走了!”
“我知道,而且也不是只有咱们,人还是挺多的,不会有野兽出来的。咱们怕野兽,它们也怕咱们呢!”
这是霍时渊前世教过她的。
遇到凶悍的人也好,野兽也好,首先不能在气势上输了。
但是显然,她不是一个好学生。
否则,她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气势上把霍时渊给压住。
于氏见鱼晚棠身边还有秋荷陪着,他们一路上山,至少遇到了七八波人,所以也略放心了些。
秋荷把帕子铺在路边青石上让鱼晚棠坐。
鱼晚棠坐下后,低头摸着吱吱的头和它说话:“这悬崖,你可以攀爬吗?不要逞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知道吗?”
吱吱哼哼唧唧。
它是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