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说自己不行吗?
它能比霍时渊差吗?
鱼晚棠笑骂道:“你什么时候跟着他学会哼哼了。这真是近墨者黑!”
吱吱吱吱乱叫。
什么?它怎么可能学霍时渊!
绝不。
鱼晚棠见它不断点头,信心满满,这才继续不放心地叮嘱:“那你去找找白草。找不到也不要勉强,我们不是只来这一次;找到的话,先回来告诉我,不着急动手采花蕊。”
他们两个沟通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真的找到,鱼晚棠想进一步确认白草花的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吱吱虽然通人性,但是毕竟是只猴子,有时候容易冲动。
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吱吱表示不耐烦,不用啰嗦那么多了!
它比霍时渊有用多了。
霍时渊看它不顺眼,还得指望它救命。
一定要救下霍时渊的狗命,让他一辈子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来。
鱼晚棠一松手,吱吱就欢快地冲了出去,身形敏捷轻快,在峭壁上如履平地,甚至还回头对鱼晚棠做鬼脸。
鱼晚棠看得心惊肉跳,唯恐它一不小心跌下来……
那么高,会粉身碎骨的。
秋荷看得也心惊肉跳,几乎不敢呼吸。
主仆两人都盯着吱吱,浑然没有察觉到有人走近。
鱼晚棠是闻到了空气中的头油味儿,才意识到身后有人。
而且,人已经离她很近,那种令她感到冒昧甚至冒犯的近。
鱼晚棠走了两步才回头看向来人,眼中露出几分警惕之色。
她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华服,头戴金冠的年轻男子,大概十七八岁模样,眼底青黑,脚步虚浮,面上带着轻薄的笑意。
——这次,是遇到了真纨绔。
看着他,鱼晚棠第一反应竟然是,霍时渊那个纨绔装得,有待提高。
一个声色犬马的男人,是不可能如他那般强壮而有压迫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