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学尚不熟悉,人多容易出事。”
“教了我半月,已经代入师父角色了啊?”
虞初调侃一说,还有模有样的作揖行弟子礼,“那学生就在此多谢夫子了。”
赢时眉头隆起避开这个弟子礼,声音愈发清冷,“不过是指点一二,哪里称得上夫子。”
“你莫要再开这种玩笑。”
见赢时态度认真,虞初笑容慢慢收敛,“我继续去练了。”
目视虞初走远,赢时抿唇欲言又止。
“本王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他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询问身侧之人。
侍卫一声不吭,把自己当哑巴木头。
虞初跑到暮色四合才收手,累的都靠仲夏颤抖上马车。
前面马车行驶,后面不远不近处一辆马车慢慢跟着。
直至送到镇北侯府才离开。
裴瑾舟下值就早早回来,结果又是空荡荡的瑾园。
每次看到瑾园无人,他心头就蔓延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从日落到夜幕降临,再到月上树梢。
门口终于有动静。
在马车上休息了会儿虞初不用搀扶,直奔寝房,就想泡个澡倒头大睡。
结果一拉开门,就见昏暗寝房坐着一个人。
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
拿着衣裳去偶遇,肉眼可见的不待见。
裴瑾舟宽大双手紧握成拳,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世子妃去哪儿了?”
“去马场骑马。”两侍卫一五一十禀报。
“骑马?”裴瑾舟剑眉紧皱。
同虞初也算一起长大,她从未学过骑马,怎么会骑马?
虞初擦着湿发回来,裴瑾舟坐在桌边。
跳跃烛光将他的脸照的明明灭灭。
虞初无视多出来的人,走到梳妆台前绞干头发。
裴瑾舟来到身后拿走帕子,“我帮你。”
虞初瞄了一眼,歇了抢回来的心思。
闭眼享受伺候。
裴瑾舟擦着头发,漆黑瞳仁却盯着铜镜中身影,眼底墨色寸寸蔓延。
他俯身贴近,声音缓慢阴郁,“初儿我不喜欢回府看不到你。”
“你永远待在屋里,不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