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殖场的三个笼子全部撤了,鬣狗群尽数向外婆他们扑上去。
桑舒胆肝惧裂:“不!!!!”
……
“啊!不要!!!”
惊恐的尖叫在房间响起。
床上的人蹭的一下坐起来,急促又剧烈的呼吸。
桑舒额头上全是汗,脸色惨白似鬼。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可怕……
好可怕的梦……
五分钟后,卧室的灯亮起,阳台的门也打开。
桑舒窝在藤椅上,看着凌晨三点的京城夜景。
静谧,孤冷。
一阵风吹过,拂起她散在身后的长发,发尾扫过精致的下颚,扫过冷艳的神情。
她垂眸点了根烟,吸一口,熟练的吐出烟圈。
香烟夹在她纤细的指间,徐徐燃烧。
桑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这六年来,她晚上时不时会梦到跟裴岩有关的情景。
倒不是在怀念过去。
而是梦里的他,阴狠残暴,六亲不认,勾着风轻云淡的笑,干着嗜血成性的事,戴着虔诚佛珠的那只手,早已染满鲜血。
可怕到让人毛骨悚然。
虽然只是个梦,但桑舒依旧每次被吓醒。
醒来后,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平息。
这个时候,她就会点上一根烟,慢慢抽,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失神到天亮。
……
不知不觉,天又亮了。
桑舒麻木的收拾好自己,回了一趟家。
打开门,走进客厅。
正好碰到裴丰阳下楼梯,“阿舒,这个时候怎么有空回来?”
桑舒环视了一圈,“听说我妈昨天去医院了,回来看看她。”
“没事,老毛病了。”裴丰阳不想让女儿担心,“就是有点头痛,去医院开了药,现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