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除了贺九川和沈君月外,其他人都露出惊恐神色。
偷舆图可是大罪,别说是沈君月,就算贺九川也免不了责罚。
沈君如觉得沈君月必死无疑,放心嘲笑:“沈君月,你可真是出息,勾搭齐王还满足不了你,还要偷舆图卖国求荣,呵,你可真不愧是沈成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知府大人明鉴。”听沈君如一席话将贺九川都卖了,严子溪忙走上前,弱柳扶风般朝椿城知府欠了欠身。
“大人,齐王殿下没有理由偷图,他出现在此地,一定是被沈君月诓骗来的。”
严子溪说完,看向贺九川,希望他能将自己的维护看在眼里。
“沈小姐也不会做出那等事。”
“对,定然是有人栽赃陷害。”
听见有人献祭沈君月保贺九川,受过她恩惠的人也看不下去了。
沈君月见有人帮她说话,心里倒是蛮舒服的,她也没白交一些人。
当事人没说话,看热闹的却吵的难舍难分。
知府也像是没听见四周嘈杂的声音一般,半晌又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将舆图反扣过去,对身后的手下匆匆摆手道:“都出去,出去。”
众人听知府急切的语气,骤然止住话头。
严阁老想出来说句公道话,却见沈君月示意他不要。
沈君如低笑一声,觉得沈君月这次一定完了,她轻松转身,走就走,不出多时定然能听到沈君月被杀的消息。
众人心里都各有心事,韩家老夫人走到最后,眸光落到沈君月身上,眼底满是纠结。
就在知府又一次催促之时,她忽然调转身子,扑通跪在了知府大人面前。
“大人要为我韩家做主呀。”
知府蹙眉,沈君月勾唇。
这老太婆估计是怕自己被杀,她儿子也跟着嗝屁。
韩老太见知府不说话,连连道:“沈君月这小贱人几个时辰前,给我儿下毒,知府大人若是要处置她,还请知府大人追问她解药的下落。”
知府听了扫了沈君月一眼,却见贺九川下意识抬起手臂,将人护住。
知府脸色沉了沉,扭头对官差吼道:“让你将人都赶出去,聋了?”
官差被吓了一跳,当即跑上前扯住韩老夫人。
韩老夫人诧异,她挣扎:“大人,求大人给我儿做主。”
“出去,本官没心思关心你儿子死活。”说完,甚至还自己亲自过去,帮着官差将韩老夫人推出房间。
随后吩咐这四周不许留人,全部都要退到外面院子去,若有人敢偷听不用上报直接宰了。
听了这命令,官差们瞬间打起精神,将犯人和流放地官差全都哄了出去。
看着院中清空,椿城知府看看贺九川又看看沈君月。
将水利图在内的三张地图平铺在桌面,问道:“这是二位的手笔?”
“是振国将军府嫡女,沈家大小姐的手笔。”贺九川开口,第一次如此正式的介绍她。
沈君月看向知府,明白自己偷看图纸知府会很生气,但是那两张图却足够打消他心头的怒气。
她正等着椿城知府的下文,就见他又看贺九川。
“你们什么关系?”
沈君月:“??”
这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吗?
她没说话,因为这是在问贺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