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龟山应和道:“真为同族遇害一事前来,不该单找白猿。
白猿除害,归根结底是受你指使。
纵然你为朝廷官员,又得圣皇口谕,蛇妖不好轻举妄动,取舍下单找白猿一妖寻仇,却也不该给你送礼。
是故白猿本身有奇异之处?亦或一早与蛇族有深仇?
那日伱差遣白猿,恰好让它暴露行踪,招惹蛇妖到来?”
二人说的八九不离十。
梁渠嘿然,没有否认。
苏龟山仰头,眸光一闪。
“明白了,你一早知道内情,奈何白猿打不过四条蛇妖,而你不想暴露白猿行踪,又想多吃好处,却把握不住其中分寸,担心蛇妖狗急跳墙,你想问的其实是这个对吧?”
“舅爷慧眼。”梁渠拍个马屁。
苏龟山倒没觉得不妥,人吃妖,妖吃人,天经地义。
“它们此行未曾透露目的,无论如何,此后必有另行寻你的打算。
总不会让三株宝植白白打水漂,且没有先给东西,再讨要消息的说法。
现今三株宝植,多为一個见面礼,既然如此……”
半晌。
“收呗。”苏龟山手臂搭在膝盖上,后仰靠坐,“白送你为何不收?跟宝鱼宝植有仇?你白猿打不过,有了准备还逃不掉吗?不能和它配合演场戏?事后五五分?”
梁渠犹疑。
他本来的想法就是如此。
有水行天赋,一跃数十里,大可以去骗蛇妖,先告知踪迹,然后逃跑,说不得能利用这招,反复羊毛。
偏偏节点不对!
自己刚举办河神祭,了眷顾!
蛟龙处知晓自己再一次痛失江淮眷顾,必定要派蛇催促蛇妖寻找白猿。
届时找到蛇妖一对账,蛟龙发现痛失眷顾的节点正好是梁渠举办河神祭。
白猿没有藏水里,也没有上岸,压根不在场!
蛟龙大概率会察觉蹊跷,从找白猿,变成找他!
梁渠的真实想法是,只一波,直接过河拆桥,把几头蛇妖全部留下,让蛟龙派蛇问询之前,定个死无对账!
问题是靠自己一个人。
办不到。
借刀杀人,让蛙族来铲除蛇不现实。
妖族势力,不同人族有明确的边境线,蛇妖不触及蛙族族地,千里开外晃一晃压根没蛙管。
唯一的希望仅剩苏龟山和老和尚。
听闻梁渠请求,苏龟山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