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杀它们?“
送上门的大好事,细水长流方为正道啊!
一次就杀,不是涸泽而渔?
梁渠无奈:“不太好说,总之有苦衷。”
苏龟山自行脑补出白猿和蛇妖不共戴天的仇恨往事,以至于连薅羊毛的事都不愿做的倔强形象。
“我不便出手,相比未曾犯事的蛇妖,鬼母教宗师方为头等大事。不过,你倒不用麻烦大师无端造杀戒,我这有一招。”
梁渠洗耳恭听:“舅爷请讲。”
“威宁侯,有印象吗?”
“记得记得,四月末,朝廷把南边的宁江府封给了威宁侯,广邀贤才呢。”
“我这边得到消息,左右几天功夫,由南往北的威宁侯船队,会巡视大泽,经过平阳府。”
“这……”梁渠明白过来,直眉楞眼,“舅爷,小子何德何能,让武圣出手帮忙……”
“谁说是帮忙了?”
梁渠愣住。
……
回到埠头,分祚如火如荼。
项方素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视,鹰隼一般。
足足六条长队,割肉的割肉,称秤的称秤,人山人海,没个把时辰分不完。
边上更有人用毛笔蘸染料,在领肉人的手腕内侧划上这么一道。
林松宝的人脸识别已经不管用了。
此前人少,加上大半本乡人,记忆起来没那么费劲。
眼下何止是义兴一个镇,周边大大小小的乡,市,镇,贡献出的人头少说占一半!
几万陌生面孔,里头有的故意弄得脏兮兮,头发凌乱,打着浑水摸鱼的想法多领肉,根本不好辨认。
幸好陈兆安早有准备。
他提前几天,派人去天舶商会买来一种特殊蓝染料,沾上皮肤,洗不掉,擦不掉,只能等它慢慢淡化,至少数天内无法消散。
今日参加祭祀的,划一笔,凭此领肉。
领过胙肉的,再划一笔,防止浑水摸鱼。
梁渠穿过人群,叫来切肉青壮。
“肉怎么分的?”
青壮恭敬道:“按梁爷您去年定下的老规矩,本乡一人三斤,老人一人额外添六两,大人小孩不论,外乡人折半。”
项方素瞧见梁渠来,跳下高台上前。
“快,怎么个事,有回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