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若我不将这些银子还回去,她便让你爹发卖了我。”
吕幔青越说越大声。
似乎扯着嗓子大声叫,她才能将心中的愤怒全都发泄出来。
方心月听了吕姨娘的话,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
“所以昨日你不仅没从祖母那得到银子,还要多赔出去一万两?”
吕幔青绞着帕子,有些惭愧地低头,
“是啦…”
“昨日的情形,你是没看见。”
“方菱那小贱人,咄咄逼人。还让你爹找来了账房先生,指出你祖母这些年来贪墨了中馈。”
“还要她赔银子。”
“你祖母气不过,最后被方菱给气中风了。”
吕如霜那边的情况,方心月也听下人说了一些。
她现在中风在床算是废了。
考虑到,现下父亲正在气头上。
她便借着身子不适,要安胎,便一直待在自己屋里。
去吕如霜跟前伺疾就更不可能了。
吕幔青则是急着先去凑银子,也未将外头的事,细说与方心月听。
只是实在凑不足银子,才不得已找方心月。
方心月听了吕姨娘的话,只觉一阵头晕眼花。
不仅到手的铺面要还回去,现在竟然连自己的首饰都要赔进去。 。
她抽出帕子,默默地擦着手上的血渍。
吕怀安瞥了一眼,满脸不耐烦,
“你还能做什么,摔一跤竟把手摔成这副模样。”
“你准备一下,以看望如霜的名义去一趟国公府。”
“顺便从幔青那探探虚实。”
“看看方殊明是否铁了心要我们还那银子,摸清楚状况咱们才好行事。”
他昨就收到消息,知道妹妹吕如霜突然中风。
他也知晓,是因方殊明,查出中馈账目发现端倪。
双方闹翻,吕如霜一时气急便中了风。
按理说,作为娘家人,应该去国公府看望妹妹才是。
可是,妹妹这么多年来,贪墨国公府的中馈。
他们吕家可是最大,也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他想着事情闹开了,他不好在这风口浪尖上门去。
能避则避,说不定方殊明为了脸面便不再追究了。
可现下讨债的书信都送过来了。
他再想要避开或者是装糊涂,已不能够了。
但让他亲自上门,他也是不敢的。
他怕被打…
不过,让吴氏去就不一样了。
吴氏是妇道人家,上门去,他们也不好过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