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说出去,国公府自己的脸面首先便丢了个干净。
“是。”
吴氏低着头,小声应下,便转身去换衣裳。
吕怀安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
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他恶狠狠地将信撕了个粉碎,往地上一撒。
方殊明,你想要吕家二十一万两白银,简直是做梦。
再不济,幔青也是他方殊明的妾室。
而且给他生了一双儿女。
方殊明真要同他吕家闹将开来,大不了两家撕破脸罢了。
吴氏用最快的速度梳妆完毕,便带上贴身嬷嬷乘马车往国公府去了。
邀月苑中,方心月躺在床上休养。
她刚小产没几日,又在沁香苑外跪了好几个时辰。
现下,全身酸痛,膝盖处更是疼得她难以入睡。
“心月啊,你有什么平日里不用的金银首饰,都找出来交给娘亲。”
吕姨娘闯了进来,头上一件头饰都没有。
手腕上平日戴着的玉镯也不见了,
“我把我能典卖的东西基本上都拿出去换了银子,也才凑了八千两。”
“方菱那小贱人,撺掇着你爹,要我还这些年从你祖母那得来的银子。”
“说连本带利至少要我还一万两银子。”
“说什么,若我不将这些银子还回去,她便让你爹发卖了我。”
吕幔青越说越大声。
似乎扯着嗓子大声叫,她才能将心中的愤怒全都发泄出来。
方心月听了吕姨娘的话,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
“所以昨日你不仅没从祖母那得到银子,还要多赔出去一万两?”
吕幔青绞着帕子,有些惭愧地低头,
“是啦…”
“昨日的情形,你是没看见。”
“方菱那小贱人,咄咄逼人。还让你爹找来了账房先生,指出你祖母这些年来贪墨了中馈。”
“还要她赔银子。”
“你祖母气不过,最后被方菱给气中风了。”
吕如霜那边的情况,方心月也听下人说了一些。
她现在中风在床算是废了。
考虑到,现下父亲正在气头上。
她便借着身子不适,要安胎,便一直待在自己屋里。
去吕如霜跟前伺疾就更不可能了。
吕幔青则是急着先去凑银子,也未将外头的事,细说与方心月听。
只是实在凑不足银子,才不得已找方心月。
方心月听了吕姨娘的话,只觉一阵头晕眼花。
不仅到手的铺面要还回去,现在竟然连自己的首饰都要赔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