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妄的车开在半路上,他面无表情地望眼窗外,“给我个理由。”
许岁晚找不到一个最好的借口,“安安不舒服,我得过去趟。”
“那我等你。”
“不用了,我今晚想留在那边住。”
那头,男人没出声,许岁晚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奏响的锣鼓一样,要撕开她的胸膛。
正在她以为楚妄要挂电话时,却听到男人再度开了口,“你还是不想去,是吗?”
所以,才会找了这样蹩脚的借口。
许岁晚自知理亏,“对不起,楚妄。”
“你要今天不想去,那就明天。”楚妄的语气中,不显波澜,但已经不是在跟她商量了。
可她明天也是去不了的,许岁晚必须接受这个事实,“等我妹妹做完手术好吗?到时候我向你负荆请罪,我……”
嘟嘟——
电话已经被掐断了,许岁晚一口气堵得难受。
她来到许安的住处时,汪琳珊正在厨房炒菜,许岁晚刚要换鞋,却看到了一双男人的皮鞋。
她快步往屋里走去,卧室门是敞开着的,许岁晚一眼看到了楚妄的身影。
床头柜上放了个蛋糕盒,一层透明的高档包装,里面还能看到顶精美的皇冠。
楚妄在跟安安下五子棋,许安坐在床边抬头,这才看到许岁晚站在门口。
“姐!”
楚妄背对许岁晚坐着,并未回头,许岁晚冲着安安笑开,“玩什么呢?”
“你这儿可守不住了。”楚妄说着,落下黑子,准备吃下许安的好几颗白子。
她都快输完了,许安忙拎住楚妄的衣袖,“我刚才放错了,我不是要放这儿。”
“落子无悔。”
许安可怜巴巴的,“姐夫,我看到我姐,我就失神了。”
楚妄吃了她这一套,“最后一次。”
许岁晚走到他身边,男人眼帘都没有抬,注意力似乎都在棋盘上。许安把他的黑子收起来,此时,门口传来了汪琳珊的声音。
“岁晚也来了,我多炒两个菜,你们吃了晚饭再回去。”
楚妄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黑色棋子,他身板挺正,目光掠过许岁晚,望向了门外的人。
“阿姨,不用麻烦了,我们回去吃,今天说好了要去我爸妈那。”
汪琳珊手在围兜上擦了下,犹豫地看了眼许岁晚。
“那行……既然这样,就早点过去,天都黑了。”
许安把收起来的棋子又放了回去,“姐夫,我不悔棋了,我认输了。”
楚妄看她一把将棋子都推开,“你还没输呢。”
“我翻不了身啦,你们快去忙吧,我休息会,也要吃晚饭了。”
许安见许岁晚站着没动,都想起身去推她。
楚妄将棋盘收拾好后,这才站起身,许岁晚听到了他问了句,“安安,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我每顿都按时吃药。”
许岁晚垂着眼帘,楚妄没有再说什么,“行,要是哪里不舒服,你给我打电话。”
“好,姐夫。”
楚妄转过身,在经过许岁晚面前时,停下了脚步,“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