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高你跟着我爬上来干什么?”
褚荀说:“我怕你故意跳楼。所以就跟着上来了。刚刚还不怕,现在很害怕,我不敢动。”
“……”
江昼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这么大个人居然怕高!怕高就算了,跟着他一起爬到屋顶上,被困在这里才是最好笑的。
褚荀又说:“我腿有点软。”
江昼说:“你就是活该,谁叫你一天到晚跟着我?你要是怕高,你就在楼下等着我不行吗?爬这么高,等下真把你摔死了。”
话是这么说,江昼还是朝他走过去,伸出手,表情冷淡,“牵着我下楼吧。”
褚荀把手交到他手心,屋顶的瓦片稍不注意就会被踩碎,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毁了屋顶。
这个人手心很凉。
江昼想,原来褚荀是真的恐高啊。
他牵着褚荀的手,缓慢地把人带着离开屋顶,到爬云梯了,他不可能再牵着褚荀了,只好自己先下去,在楼底下抬头看着,“你下来,不会有事的。”
褚荀脸色惨白,“我……”
“下来吧,你要是摔了我一定接住你。”江昼仰起头,为了哄他,假装张开了臂膀,“你还信不过我吗?”
褚荀纠结了一下,还是顺着云梯下来了。
云梯不是很稳,踩下去会有很轻的晃动感褚荀心跳加速,低头看向江昼。
少年长身玉立,肩宽腰细,从下而上地往上看,眉宇间有着抹不去的忧愁,就这般直勾勾地看过来。
褚荀心神一动,忽的松开了手。
他从云梯上摔下来了。
江昼瞳孔缩小,这小子怎么还真摔啊!他来不及多想,伸手去接,还好高度不算太高,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褚荀扑进他怀里,许久都没抬起头。双臂勒在他腰上,脑袋埋进他脖颈,将全身的重量沉沉地压在他肩头。
“喂!”江昼单手搂着他,另外一只手无处安放,“干什么啊!站直!”
褚荀依然紧紧抱着他,声音压低,听不出喜怒哀乐,“腿软,站不稳了。”
“你都从上面下来了,你还腿软?”
“嗯。腿软。”褚荀面不改色,滚烫躁动的气息近在咫尺,骨节分明的手攀爬上江昼的后背,欲盖弥彰似的加了一句,“不是故意的。”
江昼懒得跟他计较,“松开我。”
“那你哭一场,哭一场就好了。江昼,你哭一场我就松手。”
“……”
江昼下颌绷紧,一板一眼道:“我不想哭,我哭不出来。”
他垂眼看着褚荀,“松手吧,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万一我没接住你,你会被摔成白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