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九从怀里掏出两个棉球,将耳朵堵住,又变戏法似的取来两串铃铛,挂在马车檐角。
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将车内的声音尽数掩盖掉。
直到马车驶入城中街道,车内动静终于消停下来。
车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难以言说的味道……
燕止危软绵绵地挂在温知虞肩头:“好阿虞,一路上辛苦你了。
待会儿回家了,我也帮你。”
温知虞擦手的动作滞住:“我不需要……”
“要的要的。”燕止危坐正身体:“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下一句怎么说的来着?
算了,不重要!
你的手还酸么?我帮你揉揉吧?”
温知虞:“……”
她将擦了手的手帕用一方新手帕包起来收好,才看向燕止危:“这帕子……”
“给我吧。”燕止危拿过,随手塞入怀里。
温知虞欲言又止。
这时,马车轻晃了晃,停住。
颜九没敢吭声。
燕止危掀开车帘,意犹未尽地跳下马车,转头把温知虞扶下来。
温知虞正要交代几句话,燕止危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门里走。
边走,便吩咐颜九:“让人把胭脂花收好,明日再种在我院中。
除非天塌下来,否则别来惊扰本世子补觉。”
颜九:“……是。”
等人走远后,陆参才看向颜九:“世子这两日该服药了,他吃了么?”
“什么药?”颜九一脸茫然。
陆参看着他不说话。
颜九猛拍了一把额头:“避子药,本该今晨服的,我给忘了!”
他交代了几句,飞快往门里跑。
然而,却吃了个闭门羹。
同样吃闭门羹的,还有燕止危。
才踏入房门,温知虞便从容自若地告诉他:“世子,我来癸水了,开院门把映桃和浅杏放进来吧。”
燕止危:“……”
他今日真的开心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