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映雪一紧张,连忙攥住涂意芝的衣袖。
“晚饭后我送靳公子到翎儿妹妹房间不假。可在那里待了片刻,我就把靳公子扶回了东厢。之后的事我并不知情啊!”
她情急之下似是挤出几滴真眼泪,也顾不上在涂公子面前刻意维持的纯良形象了。
“他二人假如是酒后失态或许会留下痕迹,要是蓄谋已久会留下什么痕迹?靳公子昨日突然买了那么多酒回来,拉大家喝得酩酊大醉,焉知不是早有预谋?”
称呼微妙的变化与突如其来的指责,使靳月夔茫然。
“我……昨天虽然买了酒,宴请众人的并不是我……”
“靳公子难不成要说这件事是映雪指使的吗?”
甄映雪眼泪“啪嗒”、“啪嗒”又掉了下来,伏在涂公子腿上嚎啕大哭起来。
“对对对,时值冬至请大家饮宴是我蓄意而为,为的是送未婚夫与其他女子春宵一度。”
她的哭相涂公子本来看不见,现如今腿上湿漉漉一片,想不知道都不成。
“甄姑娘请起来。”
涂公子拉起她的手。
“翎儿与我一起长大,靳公子亦为名门之后。此事不能草率定论,万一毁了两家名声,于靳家于涂家皆非同小可。”
甄映雪听他所言,想起大家族的顾忌,遂止了哭声。
“老陈。”
涂公子吩咐道。
“与甄姑娘、靳公子一同去翎儿房间好好搜查。”
他又低头命令跪着的翎儿。
“你先留在屋里,哪里也不许去。等老陈查完,再做发落。”
然后,他告知甄映雪以及靳月夔。
“我双眼不便,烦请两位陪同老陈,以免发生疏漏有失公允。”
这番裁夺兼顾两方体面。
甄映雪知继续固执己见会显得自己胡搅蛮缠,于是拭去眼帘下的泪水,随老陈与靳月夔一同出了屋子。
他们一走远,涂公子忙不迭把翎儿由地上拉起,抱她坐到膝上。
“头痛不痛?”
尾济扶住皇后的脸,想要渡些龙息过去,被她一把捂住嘴。
“别。二皇子化作龙身的时候这么干可以,变成人形时别养成这种习惯。”
“现如今我们算是夫妻,这样做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