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笛飞声?”
慧觉从大钟上跳下来。
他对此名,早已有所耳闻。
“正是,特来讨教。”小笛飞声抽刀出鞘,于束袖上虚擦了下。
慧觉吐掉鸡骨头,“那洒家便也向你讨教讨教。”
他在僧衣上蹭蹭手,蹭却油污。
随后对着大钟,送出一掌。
大钟受力一飞,似一颗金色的巨石,撞向对面。
小笛飞声砍出一刀相抵,刀身的抖动,让他感受到了非同凡响的力道。
他沉肘再提,加大掌力,将大钟推回去。
慧觉砰砰两掌,运钟再度往对面袭去。
小笛飞声同样以掌相抗,却抗了个空。
那钟竟拐了个弯,撞在身侧。
臂膀轰然大痛,他侧滑向台下,只好屈膝以刀点地,卡停在数米外。
慧觉不依不饶,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
一掌接一掌,大钟不停地突来撞去,轨迹亦是变化无穷。
小笛飞声躲闪防守,有些束手束脚。
又一钟力气含千钧,直叫他皮肉发麻,心肺震荡。
而慧觉在钟背操纵,根本不好还击。
他皱眉想,“不能再专注于这肉僧的特长了,否则以其策,还其策,永远只能处于下风。”
他对钟的研究,自是比不上慧觉。
反过来,慧觉对刀也是一样的。
刀适宜近攻,得让对手从钟后暴露出来,进而发挥自己本来的优势。
思及此,他直盯着那抹硕大的金色。
近了,近了。
依着先前对轨迹的观察,他抓准时机,足下一踏,飞上钟顶。
咣——
大钟被踩得直盖地下。
他持刀纵身一跃。
慧觉抬头,目光骤凝。
锃亮的刀锋,正对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他当即倾身后撤。
小笛飞声拔步就追,大刀快如影动,对着人一顿劈砍削刺。
慧觉猴一样左躲右闪,上蹿下跳,并以手脚抗衡相搏。
然终是不擅近战,棋差一招。
负了三处刀伤后,他灵巧一滚,回到大钟旁。
“吃我一钟!”
他大喝一声,双手颠倒乾坤,激出磅礴气劲,送钟而出。
那钟飞至很高的高处,像是要把天砸出个窟窿。
不待小笛飞声判断,它飞往何处,又落至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