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到美国帮你把杰森找回来呢?要不要跟我爷爷打声招呼?帮你调一下FBI?”
汪西苑听了东光的话,倒是气乐了,“别贫!”
“啪”的把车门打开,缓步走下车,站在她面前,微眯着眼睛低头看她,“是我给李教授打电话找的你,你希不希望我再打一通电话,或者直接再杀到你们家请你一趟?”
靠,姚东光当谁有这么大面子,竟然上课的时候通过李教授找她,原来是她脑袋短路了,居然没想到这种事也就他这种神经病才会干的出来。
抬头梗着脖子瞪他说:“不是,先不说媛媛有没有病,就是有病,你找医生来治,你找我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
汪西苑眸色深深,低声说:“媛媛的脾气特别不好,谁都不愿意亲近,她之所以这么亲近你,是因为…”
“你让她闹我的。”她捧着包不耐烦地看着他。
汪大少淡淡的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我妈。”
有说过啊,他妈妈是大美人,他说她长得像他妈妈,她还挺美的呢。
现在想来。。。
东光皱着小脸顿悟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了。你有恋母情结,你缺爱,所以你见到我以后天雷勾地火了。不过,我在此表一下态啊,我无法承受你沉甸甸的爱,您就是跨越着多大的人海飞奔着来,我也不会在原地等你。您就别老想着什么匪夷所思、歪门邪道的东西了。”
汪西苑难得深情下来的脸又又飞扬跋扈起来,挂着你是白痴的表情说:“我让你看看我妹妹,你至于墨迹这么一大堆么?”
“我以前自闭症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车轮子,快乐地轱辘着生活。我现在病好了,自我感觉我不再是一个车轮子,而是一个骄傲的公主,你见过谁家公主,路人甲说你去看看我妹妹,你去看看我弟弟,就跟着去的,你当我不值钱啊还是好糊弄啊?”
这么多年过去了,汪西苑觉得可能当初敏感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一个成熟的大姑娘了,对待她的方式都彬彬有礼。
但是,今天他算看清了,这不跟她小时候一样吗,一点长进都没有,只知道梗着脖子跟他犟。
他特别无奈的咂一下嘴,软的不吃咱就来硬的,甩手一把抓住她细弱的胳膊,微微一用力就给她拽一个趔趄,直到给她拖到后车座,锁上门锁,自己再坐上驾驶座,驱车离去。
姚东光扑腾两下见逃出无门才傻不拉唧的知道躲不过,便使劲靠在后车座上耷拉着脑袋,斜睨着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他。
汪西苑乐了,没来由的觉得心情挺好。
有一电影里头那台词总结的好:有些事,没什么用,别瞎折腾。
是不是,小丫头。
媛媛也确实是黏着东光,现在的孩子,尤其是富人家的大小姐,都是娇生惯养,能作能折腾,她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一个五年级的小丫头片子能连续换了五个家教老师得多能咋呼。
从前听学姐说自己坚持了小半月才驯服这孩子,东光来之前还忐忑了好久,结果啥槛都没过,一节课就搞定了,现下里恍然大悟,敢情是这张俊俏的脸给她开了天窗,想着想着然后偷偷笑了起来。
这栋别墅还和从前一样,古旧的英伦作派,低调而奢华。
这是他妈妈的家,也是他唯一的家,多少年了,他也没动过这里的一草一木。
一共有三层楼,母亲缠绵病榻的最后几年一直住在第一层东侧的第三间房,后来他回国以后就常常住在这间,第二层是媛媛,第三层才是他从前的。
汪西苑就坐在一楼会客厅的壁炉前,陷在宽大的乳白色沙发里,他还记得这个沙发,她母亲酷爱室内设计与建筑,爱极了斯特莱斯这个牌子,便从遥远的挪威把它空运过来,午后的休闲时光里大多一边陷在这里烤着壁炉,一边手里捧着一杯袅袅蕴香的红茶发呆。
此刻以这种动作坐在这里的是他,但他没有发呆,他只是看着姚东光入了神。
东光今天穿着荧光绿色的衬衫,看起来明媚极了,好像天使一样静好。腰部收着刺金色的细腰带,白色的休闲裤,头发本来是散着的长直发,因为在厨房忙着*肉粥的缘故,而用一个碎花的腕带轻轻扎上,偶尔有一缕调皮的碎发会跑到前额来,她会用手背顺着细发的纹路轻轻的扣一下,然后别到耳朵后面。
他最喜欢她的这个动作,看起来乖巧可人又贤惠大方。
这让他想起八年以前,她被卫斯理接走,自己时隔一个多月以后再回去找她看见的情景。
那似乎也是一个晴朗的午后,他一夜纵欲,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看着床上那个昨天从夜店带回来的陌生黑发韩国女子,发了好一会儿呆,披上睡衣慢慢走到二楼书房,打开书柜的第二个抽屉,拿出大麻,靠在墙上近乎痴迷的吸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