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活的浑噩久了,只有大麻才能让自己清醒的感受到他还活着,他还有除了肉欲以外的快感,他还能够让自己聪慧的大脑疾速运转,他还能够准确的判断自己确实是在清醒着。
缓了缓神,默默的靠在墙上发呆,什么都想。
他那像畜生一样的爸,像受气包子一样的妈,还有在他出国以后才出生的今年三岁的小妹妹那张粉雕玉砌天真无邪的脸,还有像蛇精一样恶心的继母,还有继母那娇滴滴的小女儿,最后还有前几天捡到的那个女孩的小脸。
一股脑儿地涌进他的大脑里,飞速旋转着,让他快要神识爆炸。
门房外一阵破碎的脚步声离这里越来越近,他抬起头,看见昨夜的韩国女郎水眸微眯,只穿了他的衬衫,极其抚媚地靠在书房敞开的门框上抛着媚眼,他看着她觉得厌烦极了。
拿出抽屉里的一沓钱甩给她,韩国女郎那性感的神情明显一滞,带着愤怒和不甘,略一思索又敛下心绪捏着钱转身走了。
他看着那个空旷了的门框发呆,自己从前只喜欢金发的白人性感妞,什么时候喜欢这种长直发的东方纯情妞了。
吃过中饭以后,翻开钱夹,突然看见卫斯理留下的地址名片,开车绕了两个小时来到华盛顿市区心理诊疗院所。
汪西苑还真是不太清楚自己当时是抱着什么心态开车跑了那么远,只为了去见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学名上自闭症实际上是个小傻子的姑娘。
院里不时有几位看护带着病人在微醺的午后阳光下散步,他的车就停在街边花园的小径上,有一个背着腰的老太太拿着长长的拐杖磕打他的跑车前盖叫他不要停在这里,他张狂的笑着,伸出半个身子对着老太太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比了一个Fuck的手势,老太太气的颤颤巍巍的走了。
他解开安全带,刚打开车门想往外走,结果一抬头正正好好看见对面落地大窗前,穿着白色病服的她,手里握着鲜红的番茄汁,使劲的吮了一口,撅着嘴艳羡的看着窗外两个玩的正开心的白人小鬼。
一缕顽皮的碎发被沾到吸管上误入了嘴里,她就那么淡淡的抬手,用手背贴着碎发的走向,轻轻一拂,利落的别到耳后。
本来已经要从车子里出去的他,又稳稳地坐回车里,长久的看着她,他从那时候起就喜欢一个有着这样小动作的女人。
汪西又苑发了一条推特。
2006年12月2日,我找到了我遗失的小猫。我开始嫉恨自己只是一个又脏又丑的流浪猫。
不过,他晚上回家的时候又删了,因为他觉得自己真是病得不轻,连一个小孩子都要意淫,这也罢了,对方还是个不能识数的傻子,他还真是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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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你这是透过我看这个社会呢,还是透过灶台看我呢,陈管家不知道去哪里了,我问你你们家味精放哪儿了?”东光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系上一条淡蓝色的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一脸疑问道。
汪西苑反应过来,哑然失笑,“我也不知道。”
姚东光白了他一眼,又用抗热手套打开砂锅的盖子,看见粥熬得不错了,熄了火,呈上一小碗,又配上两道刚才呛的小凉菜,摆好端端正正的走上二楼。
进了媛媛的房间,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侧身坐在孩子旁边,扶起她,让她靠在搭的枕头上,又拿起粥轻轻的吹了两口,凉的稍微凉了一点喂她,断断续续的竟把粥全吃了。
饭后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又给她冲了一杯退烧冲剂,媛媛迷迷糊糊间,委委屈屈的哭出了声,原是做了噩梦,拉着姚东光的手,嘴里不断的呓语,说着:“妈妈,你别闭上眼睛啊,你带我一起去纳威星球,媛媛要和你一起去…”
姚东光也有点恍惚,一边心疼于年纪尚幼的媛媛没了妈,一边又觉得媛媛这样其实像足了自己小时候,不知不觉也跟着眼眶泛红。
可能是忙活了一下午的缘故,此时坐在这里清闲下来,脑子里纷纷乱乱想些有的没的,反而累的她直打盹。
姚东光放在一楼的手提包里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汪西苑拿着手机上来找她,见她睡觉了,本想抱着她去床上休息,但又怕惊动了她,只好给她加了一件自己的外套。
电话还是响个不停,来电显来回交替着两个号码,一个备注是天赐男神,一个是阿左。
他认识阿左,但是,这个天赐男神,他却有点隐约的不安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东光有喜欢的男朋友也不是不可能,他思忖再三还是接通了电话。
放下电话以后,汪西苑的心情还真是特别复杂,他慢慢走到媛媛床边,盯着东光看,像是累了似的,又一下子坐到地毯上,靠着背后的储物柜,距离东光的脸只有10厘米距离,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
姚东光是被饿醒的,肚子也在咕噜咕噜的叫着抗议,甫一睁开眼睛,吓得她猛地往后靠,披在身上的外套也滑下去,她险些栽倒在床下。
“你变态啊!”她立刻站起身,水眸怒睁。
汪西苑听见她清醒后的咒骂,痞痞的笑着,眼里还是带着极重的认真,说:“温邵么?你跟他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他?那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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