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管破了,你找维修工人,找我,我会修?”安辛云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司机,脚步还是往家里走。
看她离开的背影,徐西漾也急忙下车,打算从家的后院进门。
“等等。”岑宴深按住了她,帮她把她衬衫的扣子扣好,歪了的半身裙挪正,再把她唇角边的口红擦干净,徐西漾愣怔,讽刺他:“经验丰富!”就刚才那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差点被吃’干抹’净了。
岑宴深帮她整理好,也不在意她的讽刺,替她打开车门:“下车吧,慢点,别跑。”
徐西漾下车,头也不回往家里跑,在安辛云进门的刹那,她也刚从后院进来,气踹嘘嘘地看着安辛云。
“哪个水管裂了?”
“我刚又看了一下,没裂,是水龙头没关全,漏水了。”
“慌慌张张做什么?住这里,水管爆了,最多淹自己家,淹不到别人家。”
“妈妈说得对。”
“你最近下班早点回家,别在外面晃到这么晚回来。最近巷子口停着一辆车,鬼鬼祟祟的,我见过几回,不知道想干什么的,你小心一点。”
说得徐西漾心虚且无地自容,只能讷讷地回答:“知道了,我去洗澡。”逃一样离开安辛云的视线。
她谁都不怕,唯独怕安辛云女士。
这边,岑宴深的车驶出巷子,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偷偷看了他一眼,忽明忽暗的路灯打在他的脸上,分明有笑意闪过,虽然很快。
岑宴深是自嘲的笑,从没想过,面对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的人,会在她母亲这滑铁卢,但又无法,徐西漾和岑家从前的纠葛,任何一个正常的母亲,都不会允许她再和岑家人来往。
旁边的手机响起,他低头看了眼,是岑珥打来的,柔和的表情收敛成冷漠,接通之后,没说话,等她开口。
“二哥,我想和你谈谈下午的提案。”岑珥的声音传来,她听从她父亲岑顺行的建议,提交上去的。
他想把她当傀儡,但她默默憋着一股劲,既然让她接手这盘子,她便不想被他们操控,所以研究了一个晚上,才鼓起勇气给岑宴深打电话。
岑宴深极其冷漠:“岑珥,你的提案已交由董事会,改天会开会讨论。我们私下没必要谈。”
下午的提案,是关于逯城政府要在西北角建立交通枢纽,正在对外招标,对于岑氏集团来说,是一个很小的标。
交通相关的生意,原先是岑顺行的顺成公司负责,但岑顺行被架空之后,只是挂着闲职,再小的标,他也无权参与,而岑珥代他进入岑氏集团,自然也是无权参与的。
岑顺行之所以让她主动提交这个提案,便是让她试探岑宴深的态度,也是想借此,看是否能重新拿回控制权。
这是在边界上试探。
但岑珥不想在边界试探,她单枪匹马找岑宴深,对这个项目势在必得,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二哥,我需要你的支持。”这话,也就她说合适,放任何人说都不合适。
“董事会会开会决定。”岑宴深不为所动,她踢到铁板。
岑珥:“那日在度假村,你用行动告诉我的,只要自己够强,规则由自己定。二哥,你帮帮我,我不想一辈子受限于人。”
她是聪明的,在岑宴深面前示弱,绝比要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