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滕玉意没再躲,只红着脸任蔺承佑研究她脚踝上的那根红绳。
“小涯这样的上古神剑,必定知道不少幽冥之事,我只是没想到,这根红绳还有这作用。”蔺承佑抬眸瞅了瞅滕玉意,忽笑道,“这回总算有机知道上一世我是‘爱爱得不行’的了。”
滕玉意有点心虚,下意识就把脚缩回,而实在舍不得这双生双伴结的好寓意,只得任他摆弄,口里哼了声:“小涯惯喜欢糊弄,他的话可做不了准,再说梦还是反的呢,即便梦什么,那也未必是。”
蔺承佑的笑容带着些玩味:“滕玉意,我怎么觉得很怕我窥前世之事。说,方才是不是吹牛了?”
“我吹什么牛?”滕玉意,“难道现在不是对我爱之若渴吗,那么上辈子爱恋我又有什么可稀奇的?”
话音未落,唇上一热,蔺承佑倾身将她吻住。
滕玉意的心静止在了胸膛里,蔺承佑身上的温度似能把融化,一下没能支撑住,同他一起倒回到床上,蔺承佑的呼吸和吻一样滚烫,在她耳畔说:“原来也知道我爱若渴……”
他的吻,落到她的唇瓣、脖颈……一路往下。
他的手,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探入她的裙底。
滕玉意的眼圈一烫,那股飘飘忽忽的热气把她一下子带到了云端,下一瞬,又像是跌落到浩瀚汹涌的海浪中。那高高的浪裹住她的身躯,把她卷过来,推过去,她羞赧,呻-吟,颤抖,躲闪,蔺承佑对她有无限耐心,炽热且隐忍,追逐又体贴,终于,在那耸动的水浪中,她宛一朵娇盛的花,一寸寸在他身下绽放。
幔帐里,一传出滕玉意的轻嗔和低泣声,一儿又传蔺承佑牙疼似的“嘶嘶”声。
“别咬着我……”
滕玉意颤声:“……不许动。”
“好,我不动。阿玉,我忍不住……啊……松口……咬疼我了。”
“……我才疼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帐内终于不再“架”了。
滕玉意浑身是汗,迷迷糊糊感觉蔺承佑在帮自己擦拭身体,她羞得不愿睁开眼睛,任他摆弄一晌,推开他,自顾自蜷缩成一团躲到床里。
蔺承佑替滕玉意盖上被子。
滕玉意刚闭眼,怀里忽多了个布偶,蔺承佑后头环住她,吻了吻她的腮帮子:“那两个婢子说,睡觉时离不开这个。”
滕玉意搂紧布偶。
“阿玉……”蔺承佑拨开她腮边湿透的发,“……还疼么?”
滕玉意眼睛闭得更紧了,想起自己痛极的时候曾咬过蔺承佑的肩头,也不知咬得重不重,她踟蹰了一,到底转过头,微微抬起一点眼眉,蔺承佑把玩着她肩上的一缕青丝,似在琢磨什么。
他生龙活虎,哪有半点疲惫之态。
滕玉意飞快扫一眼蔺承佑的肩膀,又飞快把目光移开,之前他的肩背露在外头,现在又重新穿上了寝衣,伤口被挡住,也没法仔细端详。
“在瞧什么?”蔺承佑回眸笑问。
“还疼吗?”
“疼。”
莫不是咬重了。滕玉意忙放下布偶,探头向他的肩膀。
“亲眼瞧瞧就是了。”
滕玉意瞥他一眼,轻轻挑开他寝衣的衣领,明明只是确认他的伤口,这动作却让两个的脸都红了。
果,蔺承佑的右肩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印,而很浅,过两天就消了。
“骗子!一点也不重。弄得我才疼呢。”
蔺承佑一眼不眨望着面前那张美若莲花的粉面,笑道:“是觉得不够重,那再咬我一口?”
他的胳膊正好在她唇边,滕玉意毫不客气张口就咬,而只轻轻地含住,并不肯用力咬,抬眸对上他眼睛,他含着笑意,眸色深得似有个漩涡能把她吸进去,她推开他,闭上眼睛:“我乏了,我睡了。”
或许是太困乏,这一闭眼,她很快就睡着了。
等到滕玉意再睁眼,已是次日拂晓。
她怔忪了一,再一转眸,就到那张熟悉的侧脸,桌上红烛几乎燃尽了,但烛光仍能清楚地照亮身边的轮廓。
滕玉意还是第一次到蔺承佑熟睡时的样子,忍不住悄悄支起胳膊,垂眸量蔺承佑。
蔺承佑睡觉时气息很轻,烛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为他那俊美飞扬的五官添了抹清隽柔和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