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王铎从人群后方走出来,跟在沈傲身边的几个人立马让开了路,“谁让你们对言大师无礼的?”
一群小弟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比起沈傲,王铎是他们更需要巴结的对象,这个时候听谁的,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铎哥?”沈傲也有点懵,从小到大,他和王铎好的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他俩一直都是同仇敌忾的,明明前几天他住院的时候,王铎还说要去帮他好好教训教训言晰,今天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态度?
那天在厕所的鬼影给王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前十八年,他一直都是一个无神论者,虽然他的父亲一直信奉风水一说,他却一直觉得这都是骗人的把戏,他们应该相信科学。
可赤裸裸的现实给他狠狠上了一课,他们家是做房地产的,父亲每次开工之前都会找人上门看风水,言晰这么厉害,和他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言大师是我的朋友,你们欺负她就是相当于和我过不去,”王铎目光幽幽的扫过一圈的人,“听明白了没?”
“明白!明白!”
几人连连答应,只有沈傲气的一张脸都涨红了,“言晰就是我给你说的,我们家养在乡下的那个孩子,土到掉渣了,你竟然帮他说话,你究竟还是不是我朋友?”
王铎侧头看了一眼言晰,他双腿交叉,侧身倚着,目光淡淡,好似对这一番争执毫不在意。
果然不愧是有本事的,这般淡定,于是,王铎幽幽回答,“可以不是。”
沈傲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王铎眼帘微垂,直直的盯着沈傲,“我说,我们也可以不是朋友。”
“好,这是你说的,”沈傲自小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还从来没有这样被人下过面子,他拳头攥紧手背,青筋暴露,恶狠狠地对身旁的几个小弟开口,“我们走!”
然而,他往前走了两三步,身后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跟上来。
他们两个闹了矛盾,这些人的选择从来都不会是他沈傲。
“好好好,”沈傲气的眼睛都红了,他恶狠狠的瞪了过去,“一群吃里爬外的东西,都给我等着!”
他带着愤恨,一步一步转身离开,丝毫没有发现,就在他抬脚的瞬间,言晰指尖飞快的掐了一个诀。
沈傲的身上染上了霉运,和他近距离接触的人也会被感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家人应当会诸事不顺。
如此,就没有那个闲工夫再来烦他了。
言晰嘴角牵一抹几不可察的浅笑。
他拒绝了王铎吃饭的请求,把那枚特意留下来的护身符给了他,毕竟这张符可是王铎花了十万块钱买的,“本来准备周一到学校给你的,今天刚好碰上了。”
王铎接过符,小心谨慎的装了起来,“我一定天天都把它带在身上。”
他可不想再看到一个对他来了次法式舌吻的男鬼了,虽然男鬼已经被送去投胎,但只要想起来,他还是会忍不住过浑身打颤。
第二天上学,刚刚出院的沈傲又瘸了一条腿,听说是昨天晚上的时候,路上的一个井盖突然松了,沈傲一条腿毫无防备地卡了进去,混凝土制成的井盖重量不小,等到消防员把他救出来时,整条腿上一大片青紫。
马上就要高考了,虽然他们这群富二代没有必要用高考证明自己,可如果考的太差了,也会让自己的父母面上无光,沈傲还是要回到学校来学习的。
脑袋上的伤没好,又瘸了腿,沈傲再也没心思来找言晰的麻烦了。
在接下来的两周里,他腿伤刚好,又扭了脚,好不容易能正常走路了,又被摔碎的水杯划伤了手,手背上的伤口刚结痂,又在吃饭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直接咬出了血。
除了沈傲,沈家其他人也是倒霉不已,身为总经理的沈规莫名其妙弄丢了竞标文件,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东西跑到了对家手里,舒画用了好几年的护肤品突然过敏,脸上红肿一大片,不得不缺席了好几个晚宴,沈鹤扬与其他几个老板一块吃饭时食物中毒,当场放了好几个螺旋臭屁,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出院以后,合作自然也告吹了。
沈家四口人身上几乎都有看不完的乐子,让不少人以为他们是中邪了,听说沈鹤扬找了好几个大师专门去家里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