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都记不住,大家臊他,说什么都得罚他几杯,陈湛北被人捏着鼻子灌了酒,才后知后觉地一拍大腿,指着看热闹的顾衿和旁政:“不对啊!你俩在这儿干什么呢!怎么不喝啊?”
“还有你俩。”他话锋一转,又对着于培成和他未婚妻,“怎么也不喝啊,看我热闹是吧?”
于培成大大方方摊手:“我是守法好公民,跟嘉嘉没扯证,不能先办事儿。”
陈湛北啧啧两声没再问,脑门一热,回头神经兮兮地看着旁政和顾衿:“你俩,也没有?”
谭禹坐在对面玩着打火机,饶有兴致地打量顾衿,似乎这个问题的结果也很出乎他的意料。
顾衿被陈湛北盯得坐立不安,脸上发热。
她慌了,下意识望向旁政。旁政傲娇病犯了,故意移开目光不看顾衿,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让你跟我分居,让你跟我分床睡,让你往外撵我,我看你怎么办。
陈湛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会吧,没有?没有?”
当着他这么多朋友的面儿,在一帮人八卦的眼神轰炸中,顾衿有点装不住了。
她明白了,旁政在用不说话不解释这么流氓的方式逼她。
顾衿沉默认输,拿起杯子一干而尽。
她这杯水喝得心慌,毕竟撒谎是要不孕不育的啊!
见顾衿喝了,旁政唇角漾着笑,不动声色地一连干了两杯酒。
屋里人开始起哄:“吁——”
宋方淮抚着心口:“我就说不可能,当初蜜月俩人一个屋里睡了好几天呢,白天叫都叫不起来,这要是真的我今天这罪过可就大了。”
后来又玩了两轮,门口有服务员敲门进来送蛋糕,大家这才恍然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蛋糕是会所特地准备的,有三层,上面又是蜡烛又是奶油的,旁政由着一帮人把他推到蛋糕跟前儿,戴上帽子,要他许愿。
每年过生日基本都是回家吃顿饭,旁夫人给他煮碗面条儿就算完事了,很少有这么正规的时候,他有点不自在:“这都是小姑娘玩儿的东西,算了吧。”
“不行,特地给你准备的,得有头有尾啊。”
旁政闭上眼睛,停了几秒。陈湛北小声嘀咕:“哎哎,猜猜这孙子许什么愿呢?”
宋方淮:“还能有什么啊,活得长,生儿子,纳小妾。”
旁政睁开眼睛啐他:“要不说你找不着女朋友呢,活该单身一辈子。”
有人把刀递过去,让他吹蜡烛切蛋糕,他接过来,不忘回头看一眼:“我媳妇呢?”
人围得太多,顾衿站在包围圈的外面,离他很远,旁政放下刀,走过去牵她进来。他包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小,几乎快要被他整只攥在手里。
顾衿惊诧:“你干吗?”
“一起呗。”旁政专注地看着蛋糕上面那个造型小人儿,把顾衿搂在胸前,让她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旁政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愿?”
顾衿蒙了,想起以前看过的中年男人三大幸事,一时嘴比脑子反应快:“升官发财死老婆?”
旁政闷笑。
刀尖儿顺着往下划,蛋糕被一分为二,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
“我刚才……”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砰几声,屋里一片尖叫。于培成、张平津他们一人手里拿了一大瓶香槟狂摇,木塞炸开崩在墙壁上,香槟的泡沫飞洒得哪儿哪儿都是,像是商量好了的,一齐往旁政身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