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政身上穿的衬衫很快就被浇透了,顾衿也被捎带着淋了点儿酒。
陈湛北踩在茶几上,疯狂地晃着酒瓶子,一脸嘚瑟地嚷嚷:“哎——咱给他们两口子洗个香槟浴怎么样?”
“成嘞!”
旁政被浇得措手不及,有点狼狈,他抹了把脸,迅速混进主战场。
不多一会儿。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叫爹,叫爹我就松开你。”
“我不叫。”
“嘿——欠收拾!”
“行行行,我叫我叫!”
一帮大男人闹成一团,不知道谁那么缺德瞄准了蛋糕,抄起一层就要往旁政脸上抹,旁政压根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顾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陈湛北和宋方淮不断鬼哭狼嚎。
战斗又持续了半个小时,以陈湛北一伙人惨败而告终。
散伙儿的时候,旁政没开车,只能搭顾衿的车回去,三三两两地告别后,旁政拉开副驾驶位的门,愣了一下。
副驾驶座上扔着顾衿换下来的白毛衣和一个很精致的纸袋,外面很黑,就着灯光旁政也没看清那袋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啊?”他弯腰想拿起来看。
顾衿脑中警铃大作,迅速伸手抢过来:“要你管!”
她把袋子和毛衣一股脑地塞进包里,气鼓鼓的。
这姑娘的脾气,真是一阵儿一阵儿的。他讪讪地收回手,老实地坐进车里。
晚上的酒劲儿很大,刚开始不觉得怎么,可这会儿从包厢出来,在车里静处的时候,旁政才感觉有点头疼。
顾衿在他左手边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耳边有几缕头发垂下来落到脸边,他心一痒痒,趁着顾衿换挡的时候把她的手搁在自己手心儿里,捏啊捏的,带着很明显的某种暗示。
顾衿虽然板着脸不说话,却也从那轻轻翘起的嘴角泄露了情绪。
见她不理自己,旁政笑着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摸出烟来抽,心情好像还挺不错。
顾衿恼怒,脚底下油门加快,一溜烟闯了个红灯。
车子一路飞快驶入公寓楼下的停车场,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然后上电梯。
顾衿用钥匙开门,室内一片漆黑,她踢掉高跟鞋,想去摸墙上的壁灯开关,还没等伸手,忽然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抱离原地,咚一声,撞在了墙上。
顾衿撞在门板上,后背凸起的两块蝴蝶骨磕得生疼。
旁政心急,下手没轻没重。摸着黑,两人在一室黑暗中面面相觑,他顺着她大衣的领口把手探进去,抓着她堪堪一握的腰。
“我的生日礼物呢?”
顾衿一脸镇静:“什么生日礼物?”
旁政掐着她的腰,开始毫无章法地扯她的大衣,露出里面那条香槟色的小裙子。他垂下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胸口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无声地用眼神示意她,好像是一种嘲笑和羞辱。透过窗外的路灯和月光,顾衿身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泽,他越发控制不住。
“打扮成这模样儿,大老远从银泰折腾到东环,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就为了去凑个热闹。”
看到她出现在包厢门口的时候他不是不惊讶,但更多的是,惊讶过后来自心底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