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默然地翻开手上的名册:“昔日跟踪的那些人联系的京都中人的名单皆在此处,不过这些人都听从晋王调派,我们要动吗?”
李宁祁单手摩挲着下巴,拍了拍聂寒的肩:“挑两个人,带进来。”
聂寒自是明白。
“那老不死的?”
“随你。”
江蓠如何死,李宁祁并不关心,但此人是聂寒的心结,该怎么处置都应由他说了算。
刺杀平陵侯的那些黑鸦军自入京都起,便是入了李宁祁精心策划编织的网,这些人若是不出手杀平陵侯,他也会派血滴子有意为之。
平陵侯是死是活无关紧要,他要的,是一纸口供,而这份口供上画押的是何人,也并不重要。
通敌卖国的罪名,他早就在平陵准备好了,这只是开始而已。。。
李宁祁选择先入了此局。
好父亲,该重新认识一下自己这个听话懦弱又孝顺的好儿子了。
聂寒沉声开口:“那个世子,恐怕还杀不得。”
李宁祁暗了暗眸色:“再过两日,晋王必有所动静,平陵动乱一起就将人放出来吧。”
夜宁有些惊讶地抬眼看他。
将人捉来,他原以为以主子平日的性子定会让这人受一场苦头。
结果。。。
只是吓吓?
“动了他,夫人恐怕又要生气。”
李宁祁摁了摁眉角,有些头疼地看着夜宁:“你说,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一个人消失呢?”
夜宁:“。。。。。。”
又交代了几句话,李宁祁从兜中掏出了两个红封。
一人一个。
聂寒双手捧过:“多谢主子。”
夜宁掂了掂分量:“主子。。。今日除夕,你这出手是不是小气了些。”
聂寒不顾人的嗷嗷叫唤,将他从轮椅上扛了起来,跨在肩上。
“主子,我替你教训他。”
夜宁双腿这些日子寻了许多良医,每日扎针灸治疗,有了些许知觉,但依旧无法行走。
他叫嚣着捶着聂寒的背,却被人“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屁股上。
夜宁气得够呛,使劲扭着头冲着李宁祁眨眼求助:“主子!好歹我也是血滴子副掌正,聂寒如此实在是有伤我的体面!”
李宁祁信步走到他的面前,将人手上的佛珠拿起,再安然地套在他的脖颈上。
“我瞧瞧,谁敢看?”
两侧的血滴子瞬时一百八十度转身,面壁。。。
“李伯带了饺子来,放在地下赌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