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颔首:“多谢主子。。。”
他的声音有些哑,继续道:“您也该回家守岁了。”
主子。。。
终于有家了。。。
被扛在背上的夜宁懒懒扬唇,阿弥陀佛了一声后,道:“主子,定要余生和乐。”
聂寒摆了摆手,同夜宁道:“回榻上陪我守岁。”
夜宁:这个岁不守也罢!!!
只不过他的罢工在聂寒这从来起不了作用。。。
二人离去之后,李宁祁独自来了一趟地牢的最深处。
吩咐人给李星昀换了一个牢房。
眼前的布条被人扯去。
李星昀睁开眼睛,视线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片空间。
这里似乎比刚刚的那个地方要干燥一些,周围的空气也不再那么冰冷刺骨又令人作呕。
隔着木头门栏,一个人影戴着面具斜靠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你是什么人?这又是哪里?”
依旧是不说话。。。
李星昀浑身散了力气,松垮了肩膀,只觉得双腿都痛得厉害。
有人拿来了两床棉被,放在了干草堆上。
那人影似乎一直都在看着他。
李星昀撑着身子想要过去看个真切,这人却转身走了。
。。。。。。
李宁祁回了竹影斋。
屋内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件红色的锦袍,黑色玉带腰封,袍子上绣着飞鹤。
还有一厚实的狐狸毛氅子。
他将身上的玄衣换下,细细净了手,摩挲着这锦袍上头的针线。
夫人说话。。。倒是果然诚信得很。
刚刚在地牢里细细瞧过,自己与李星昀虽是一个父亲,但他眉眼清秀,俊朗如玉。。。
气质出尘清雅,却。。。嗯。。。不是一种类型。
夫人喜爱的是他这副子皮囊。。。
甚好。
故而他忽然心情极好,让人准备了两床棉被,免得人在他的牢里冻出个好歹,还要夫人上门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