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离开后不久,白玉依旧带着慕容雪在空中练习,白玉像欣赏山巅风景后,心满意足不急着下山的游客,慢悠悠地踩着空中扔出的小土块,停留在离地十多米的地方。
白玉的目光并没有那么轻松,如果慕容雪再失败,这就是她第三十次失败了,明明对方从动作上来看,已经完全掌握了动作要领,可为什么总是在最后发力的时候失误?
白玉看盯着容雪双眼无神,就像一个被公司强制要求,必须参加一个浪费时间,除了证明上司在努力外,没有任何作用的会议。
会议途中不允许开小差,只好在下面装出一副认真的模样,实际上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
白玉在脑中回忆慕容雪失败原因:不是用力过大,控制不好重心,失去平衡;就是用力过小,无法借助反作用力,在空中停留。
身为一个合格的老师,自然要想办法让自己的学生更进一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明明慕容雪的动作都感觉差不多了,但就是会在最后一步失败。”
这种感觉就像碰到一个特别困难的数学题,已经解开最后一步以外的所有步骤,并且距离完全解开也只剩下一张窗户纸。
现在只差一个契机,只是不知道这个契机会在什么时候到来,换句话说万事俱备,只差东风。
看着天空中又开始出现失控前兆的慕容雪,白玉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导致对方迟迟没有戳破那张窗户纸,但他还是会尽到一个老师兼保镖的职责。
“咦?!我这是?”
可就在白玉向前,准备像之前一样接住慕容雪的时候,却发现如本能般的技巧突然失控。
白玉就好像已经失败了三十次的慕容雪一样,开始控制不住自己重心,在空中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会从天上栽下去。
白玉只感觉他原本驱使如臂的技巧,此刻像是陷入了泥潭,每一寸的动作十分滞涩,并且还有极大的酸麻之感,仿佛午休睡醒时强行抬起已经被压麻的手臂。
而白玉使用技巧,就像要用不听使唤、受到轻微触碰就传来酸麻胀疼的手臂,张开好像线团缠绕在一起的手指,艰难地握住黑色中性笔,并要求在二十分钟内写完800字的作文。
“怎么感觉周围有一团无形的胶水?”
白玉在空中晃晃悠悠,仿佛是酒桌上喝了几箱啤酒加几两白酒后,同桌都在说:你已经醉了说,不要再喝了。
但白玉不信邪,非说他还没有醉,推开前来劝说的人,站起身强行走直线来证明自己,实际上眼前早就天旋地转,分不清上下左右。
“嘿!我就不信了”
白玉成功了!经过他不服输的尝试,短时间负荷使用能力。
让已经开始发作的诅咒,从一开始的能力有些滞涩,运转不流畅,变成白玉从来都没有学过这种技巧。
白玉像是在空中飞翔被偷猎者开枪打中的鸟儿,直接从天空中向着地面栽下去。
而在上面练习中的慕容雪,即到两人约定好的范围时,却没有看到原本应该在这里等她的白玉。
慕容雪不禁暗自嘀咕:“难道是白玉觉得我太笨了,气得不想继续教了?”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在开始练习之前,白玉明明说她是一个天才,可现在自己这个所谓的天才,已经失败了快三十次。
大落差是最致命的打击,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就不要承认。
可这种念头很快就被慕容雪打消,以这段时间对白玉的了解
即便白玉真的生气,不想教她,也会先把慕容雪接住,送到地面上后,和她讲明原因后再放弃。
想到对方这种有些迂腐的性格,慕容雪就不禁露出一个笑容,天空中路过灵族,看到后呆楞的忘记扇动翅膀,像个抛物线一样掉下去。
慕容雪在一番搜寻后,终于发现白玉的身影,而此刻的对方摇摇晃晃地,在空中不停地抖动,好像一个转了一百多圈,后强行走直线的人。
“咦?怎么回事?白玉怎么看起来就好像当初的我一样?难道白玉遇到了什么麻烦?”
可看了一阵慕容雪又有些不敢确定了,因为白玉一直保持着那种似乎随时会栽下去的模样。
但每次慕容雪感觉对方会栽下去的时候,白玉总是以一种强大的控制力把原本失衡的重心,强行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