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不禁嘀咕:“有钱人真是会享受,钱果然是个好东西。”
坐在一旁的尤然斜睨一眼,忍俊不禁:“那你我该庆幸不用为钱愁了。”
“我?你?”沈浅对于尤然这句话颇为奇怪,用一双疑惑的目光询问他。尤然抿着嘴笑了笑,“就是说,只要是钱能买到的东西,我都能得到。”
“那是你的庆幸,有这样的家庭,关我什么事?”沈浅忍不住又翻白眼了。
尤然把手放在额头上,一副很慵懒的样子,他说:“你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沈浅沉思一番,觉得这话中听,她肯定地点头:“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个我喜欢,嘻嘻。”尤然显然不在意她的霸道,反而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开始吃她的嘴……
沈浅也不害羞了,直接迎上去,为了自己更舒服些,她还把双手挂在尤然的脖子上。尤然啃了几口,回味一番,忍不住调侃:“你倒是越活越年轻了。”沈浅这样子,跟当初比的确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浅回道:“其实吧,我觉得跟自己喜欢的人亲嘴或者亲热挺爽的,既然爽吧,就让自己爽个够,反正又不会少一块肉,而且……”沈浅贼兮兮地笑了起来,“经过科学研究,接吻可以大量消耗卡路里,一天接吻20次,可以达到减肥的效果。”
“那做爱呢?”尤然挑了下眉毛。
“……”沈浅沉默了,这个问题,她其实也知道……只是她得找个很合适的词来阐述这个比较敏感的话题。她想啊想,最后浓缩出一句话,“那是一种运动,你懂的。”
尤然眯起他细长的丹凤眼:“运动是越锻炼越猛?难怪我最近越来越猛了。”
“……”好吧,沈浅觉得她可以保持沉默了。
舒服的环境,让人慵懒惬意。在舒服的环境里,似乎才一眨眼的工夫,沈浅还没缓过神,这飞机就到目的地了。
下了飞机,尤然直接开车带沈浅去了那座古城镇。进城镇后,尤然把车开得很慢,他细细地观察这个不是很大的小城镇,车道窄,车辆也少。他这辆劳斯莱斯幻影十分扎眼。
当车停在她家的时候,沈浅率先出来。老宅子的邻居就如打地鼠的那些偶尔窜出来的地鼠一样,露出个脑袋,好奇地看。
跟沈浅玩得比较好的菁菁蹿到沈浅旁边,小声盘问:“浅浅姐,你去趟邻市,傍大款了啊?”
“不是傍大款。”沈浅有些尴尬。
这是一座古城,没什么有钱人,一般有好车来的,都是菁菁口里所说的,女人在外傍上大款衣锦还乡。说也奇怪,这古城的漂亮女孩出去以后回来,都是带有钱男人回来的,至于是否是正室,那就无从考据了。
沈浅的妈妈一直是做个体户生意,卖点婴儿用的奶粉,还是薄利多销那种。
当尤然施施然出来以后,菁菁瞪大了眼,喃喃自语:“好帅的哥哥啊。”
沈浅脸上不禁挂起几道黑线,尤然根本不该开这么扎眼的车,更不该……在午休的时候,带她回家。这城镇本来就不大,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话题呢。
尤然按了下车钥匙,劳斯莱斯幻影发出警铃“嘟”了一声。尤然走到沈浅面前,把她搂在怀里,看了看眼前这间很老的宅院。
一个院子,左右邻居加起来也有七八户,这些地鼠一样从窗台或者门口看他们的邻居,都是老一辈的人,也许沈浅的母亲是这里最年轻的住户吧。
菁菁一直盯着眼前这位帅哥哥看。菁菁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一挺爱八卦的小女生。她越看尤然越熟悉,想起前不久在家收拾堆积如山的旧报纸变卖的时候,有一则交通事故头条,上面那有钱家的少爷跟眼前这位帅哥哥有九成像。
“浅浅,你确定你妈这个时候在家?”他观察了整个院子,独独只有正西边那户门和窗都是关着的。
沈浅点头:“嗯,我去敲门。”其实她有钥匙,但她选择了敲门。
她敲了一阵子,门还是没动静。沈浅微微一愣,觉得奇怪。她妈妈中餐都喜欢回来做,然后睡个半个小时的午觉,再继续开店。这种经营方式虽然赚不了钱,但她妈妈开这个店也就图个温饱而已。
“浅浅,你妈妈在屋里,可能睡着了,你再敲敲。”隔壁的阿婆,好心提醒有些动摇的沈浅。沈浅点了点头,继续敲。
果不其然,里面有了动静,不一会儿一个头发有些凌乱蓬松,穿着碎花棉布睡衣的中年女子开了门。
沈母对于还在旅游却突然到访的沈浅表示惊讶。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沈浅身后她久未谋面的人,尤然。
她第一次见到尤然,也是这样的情况。只是那年天气很热,她习惯了中午小眯半个小时,电风扇在闷闷地响,沈浅在外敲着门,她开门后,见到了本来在校的沈浅还有她身后的瘦高少年。沈母不喜欢长得标致的男孩子,觉得不可靠,会花心。尤然不仅标致,还可以说是漂亮。
他有一双深邃乌黑发亮的眼睛,笑起来,似乎眼睛都能说话。这样的少年,哪个少女不迷恋?而且那年沈浅不过18岁,才上高二,她刚回家,沈浅就迫不及待把男孩子带回来,这是什么情况?
这不是重蹈她当年的覆辙吗?沈母是个极其专一的女人,她那个时候也早恋,有个同样长得标致的男朋友,那人便是于天阳。他们那个时候感情很纯很干净,连拉拉小手都不敢。
往往初恋都会不成功,却会铭记在心,深深刻在心底最深处。于天阳考上大学,去了远方,她只考上了不伦不类的三流大学,便没去上了,到针织坊做了女工,他们从此南辕北辙,偶尔的通信也不知不觉中断了,一段感情就这样无奈不了了之。后来机缘巧合,她和他重逢,她以为可以重来,因为她早就认定了于天阳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只是……最后她却遭遇了曾经她最嗤之以鼻的“捉奸在床”。她光着身子被他的妻子扯下床,拳打脚踢。她多无辜,那个男人从来没告诉过她,他已经结婚了。
她以为她会恨他,可是那天,那个男人情愿在他妻子和朋友面前同样光着身子,也要死死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嘴里哽咽地说:“对不起,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不要我。”
是的,他要是告诉她,他结婚了,有了老婆,她是断然不会接受重来的,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那次以后,她彻底消失在了那个男人的世界,背着他,生下了沈浅,一个人带着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
沈母非常忌讳早恋,早恋懵懵懂懂,是最初的情动,对于有些人也许会是一生的情动,但这一生如果是单方面,那就是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