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长时间没看见蛇女了,她还是穿着以前那套练功服;现在想起来很奇怪;道女都穿道衣,只有她不穿。脸嘴还是死去后从桃花树筒里拿出来那样;身型不变。蛇女给我最后留下的印象就是恐怖;高举着她的遗体扔进新挖洞,又从新挖洞里高举着进祖坟区,没想到事隔这么久,又能亲眼看见她。
师太很惊喜,睁大眼睛注视着飘在空中的蛇女,有恭喜之意:“投胎是好事呀!哭什么呢?”
“人家舍不得离开师傅;以前我想投在你的肚子里,可是不能实现。”蛇女说的这话,我早忘了,没想到她一直记着。
“为什么?”师太也想知道原因。
“听最凶恶人说,师傅肚子里的仙胎,一辈子也不能降生,让我另择家门。我也不知谁家好?”蛇女说的话我们在小白点人那里已知一些;但蛇女自己的事,一点都不知道。
师太也帮不上忙,只能问:“有什么打算?”
“本想抽大量时间去了解;最凶恶的人说,‘不能再等,错过投胎时间,就不能投了。’现在县城有一家新婚夫妇,今夜孩子就要出生了,让我投在她身上。”蛇女早有打算,只是力不从心,想跟师太聊聊。
“是男孩还是女孩?”师太毕竟在蛇女身上花了不少心血;意思让蛇女投男孩,将来做男人。
“是女孩。看来,我永远只能做女人!”从蛇女话中可听出,她也想做男人。现在她就在我身边,离我不到一米远,身上没有腐尸味。
师太是女人,当然要劝慰:“做女人有什么不好?女人有女人好处,你又不是不知道?”
蛇女明显很遗憾,最后也没什么办法:“算了,知不知道就这么回事;我要走了!”
师太点点头:“要快点,以免赶不上!”
蛇女没吱声,用嘴“呜呜”吹;仙灯闪几下,变成正常颜色;远远传来蛇女凄凉的哭声,接着门“当”一声关上,外屋仙房门也一样;蛇女阴魂走了。
师太很伤感,眼看着在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不知她们奔向何方。师太这种心情跟我说没用,只能默默承受:“姑娘们都走了,为师心好痛呀!走得都那么凄凉,就怪为师没看好她们!”
我见师太那样,怎么也得安慰几句:“不要自责了!那不是你管得了的事,咱们都没办法呀!”
仙房门突然打开,传来许娟娟的声音:“男人没个好东西;小白点人也一样!说好的要教我一套仙法,一会就变了!”
接着传来繁得轩安慰的声音:“不教就不教,我教你不一样吗?修两天两夜了,害我时时刻刻为你担心;急死人了,知不知道?”
许娟娟恨死繁得轩,破口大骂:“死开点,别缠着我!我要跟师傅说,不想出道了。”
有这么好的机会,紫人繁得轩不会轻易放弃:“不出道已出来了,怎能又进去呢?道院不是旅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繁得轩就是没大脑,这种话许娟娟最不愿听;不过她没发脾气:“别劝我,咱们各走各的路!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你学的仙法还是从我这里转过去的。”繁得轩还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你还好意思说;想干什么呢?用仙火烧死我吗?亏得小白点人仙法高明,才把你的仙火吸走。我要进房睡觉了,你好自为之吧!别打扰我!”这话最让人可恨;许娟娟心里受不了,有本事教呀?人家教完还想领功?
只听门“当”一声,就没声音了。
师太几次忍不住想出去,最后听没事才忍住。
我又开始迷糊,也不知要去何方,心在空中飘飘荡荡。东飞一阵,西飞一阵,找不到归宿。感觉师太弹床飞起,自转半圈就。。。。。。。
这次我闻到了师太的女人味;仿佛找到归宿。
师太露出非常漂亮的笑容注视着我,也不说话。
我争求师太的意见:“我们要去哪里?”
师太笑一笑,心里早有打算:“我们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只有我俩,生一大堆孩子,建立我俩的家。我们一天天把孩子养大,慢慢变老,悄悄死去;永远不分开。”
我非常赞赏,只要师太在我身边,什么也不用想:“太好了!这正是我想要的;道院人太多,影响我俩的生活。吃,吃不好;睡,睡不香。”
“那就走吧!”师太紧紧牵着我的手,不停颤抖。”咚“一声,狠狠摔在床上。
我被摔醒,窗外大亮,远处传来鸟鸣声。师太在床上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我很困,总想闭眼。
门外听见褚敏的声音:“师傅,师傅!”
师太忍不住用颤抖的声音问:“怎么了?”
“我要下厨房了,你和力天要去打猎吗?”原来褚敏考虑的是生活问题,并不在意师太的颤抖声。可我在意,师太的颤抖声是我的隐私,不想让人知道。
“不是还有鱼吗?”师太很疲惫,一夜没合眼,不想起床。
“有呀!鱼肉是鱼肉,猪肉是猪肉。”不知是褚敏想吃猪肉,还是大家想吃,要逼师太和我去干活。
师太想一想,也想吃动物肉:“好吧!我一会就起来。”
听见褚敏打开仙房门飞走。师太翻身平躺着,注视飘在空中的我:“今天去什么地方打猎?”
“我也不知道呀!只想把野人全部杀掉!这些野人根本不是人!跟动物差不多。”这片地;除了野人山,就是双子山,一般会考虑去野人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