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
孟筠枝有些怔,“阿爹。。。”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心心念念的父亲就在自已面前,孟筠枝的眼泪几乎瞬间砸落。
和半年前相比,孟文康双鬓花白了许多,脸上皱纹也深了许多。
“姎姎。”
孟文康也激动,红着眼眶将她仔仔细细、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生怕女儿在自已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受到伤害。
“姎姎,这段时间,一切可还好?”
孟筠枝挽着他的手,将人迎进屋里。
冷月自觉又去了屋顶,香巧和香草连忙斟茶。
而孟文康身边跟着的那几个人皆是顾府下人,自然认得孟筠枝,亦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口。
“女儿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阿爹,”孟筠枝盯着他看了几瞬,喉间一哽,倏地破涕而笑,“阿爹老了许多。”
她轻轻抬手,想要摸摸他的鬓发,却终是不忍心,收回了手。
孟文康见她安然无恙,欣慰地跟着笑,“姎姎长大了,阿爹自然会老。”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对于父女两人来说,却恍若隔世。
如今再见,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却又好像与以前无异。
孟文康平安健康回来,看起来精神也还不错,但孟筠枝仍旧不太放心。
她拉着孟文康起身,“阿爹,我带您去医馆瞧瞧。”
“哎,”孟文康眼底满是慈爱的笑,“去什么医馆,阿爹身体好得很。”
“我不放心,”孟筠枝太知道孟文康的性格了,即使真有哪里不适,他也会瞒着她的,“阿爹,您就当是为了让女儿宽心,去医馆给大夫瞧一瞧,好不好?”
孟文康是土生土长的洛京人,虽洛京到了冬季也会严寒下雪,但如何能和极寒之地宁古塔相比。
宁古塔寒苦天下所无,从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风如雷鸣电击咫尺皆迷。
五月至七月阴雨不断,八月中旬便又开始下雪。
一年四季当中,几乎没有一天是气候适宜的。
在那样的地方待了半年,即使孟文康看起来精神不错,孟筠枝也不可能全然放心。
孟文康自是拗不过女儿的,但他亦担心她,“阿爹答应你,但你先得和阿爹说说,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看了眼身后陌生的两个丫鬟,“这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