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正平仔细翻阅。
莫实甫是当真舍出血本。
“我还知道你曾经有参政的意向,虽然改头换面,终生不得本名,但也是新开始,去个小国家,说不定一个州的州长皇帝,才是你命中的辉煌。”
“至于你夫人,她怀有孩子,你回国后,可以先送她出来。来新加坡,我允若她不掉一根头发,你不信我,全世界你随意。”
“念慈去哪,由她选。”简正平合上文件,思索了一会儿,“这合同我要等专人看过,在此之前,先查清简易寒行踪。”
莫实甫点头,“当然。他忽然隐藏踪迹,本就是异动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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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法国石头镇郊外。
简易寒清醒的时候,正是黄昏,正对床侧的窗户紧闭,窗帘却拉开。
漫天的橘色霞光,照在窗外起伏不休的小丘陵上,六月的薰衣草田刚刚开花,颜色接近灰紫,并非最佳观赏期。
他侧头静忘。
萧达进来,看见他眼睛,惊了一跳,急匆匆呼叫医生。
外面霎时间兵荒马乱,六七个白大褂检查完,苏成怀守在他床头。
简易寒张嘴,声音艰涩,虚弱不继,哑的厉害,“国内有变故?”
苏成怀立得笔直,“没有,那日您机场昏迷凶险,医生一度下达病危知情同意书,萧达字签到不报希望。我私自离岗,从国内飞来。”
他以前负责过简易寒海外资产的个别项目,人脉资源比做生活助理的萧达广。
出发前联系了梅奥诊所,落地后直接转院,在简易寒两年前置办的普罗旺斯郊区庄园,组建了私人医疗团。
“我父亲去了新加坡?”
苏成怀一顿,简易寒胸有城府,有多智慧机敏,他是了解的。
清醒后,局势如何变,超不脱人性,简正平只要性格不改,就逃不出他推算。
“医生刚才千叮万嘱,您务必少思静养。”
简易寒望他。
他躺着,苏成怀站着,他情形危重,苍白支离,苏成怀身体健康,气势却弱他一大截。
苏成怀垂头,分明无波无澜的目光,却将他的心虚,一压再压。
好在,简易寒很少长时间注视他人,目光转移向窗外。
“我静养,让你们都中年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