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是过来人,秦颂是不是喜欢文南星她还是知道的,就看着这几日便知道。
对后院女子而言,没有什么抵得上丈夫的宠爱,文南星没有正房的身份,却有秦颂的宠爱,占了一样也是好的,将来孩子记到正房,她也算是生母,跟着沾光。
文南星思考再三,决定开口向老夫人提荷香的事,此事若是成了,也要解了自己燃眉之急。
“妾身自然知道,这些天候爷对妾身是极好的,只是妾身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老夫人提。”
这件事她先回了老夫人,之后只看天意就是,秦颂是老妇人的亲儿子,为了自己亲儿子,老夫人的确不想秦颂在她房里磋磨光阴。
本是好好的儿郎,却在她房里守活寡,老夫人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暂时可以忍受,可时间长了,难免抱怨。
将荷香收了房,可为秦颂排忧解难,保不齐她肚子里又会出一个秦家的血脉出来,老夫人定是乐意之至。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还过了方苁依这关,无须担忧方家与秦家之间的关系,这大好的事,不只是老夫人顺心,自己也顺心。
“刚才说的,都是一家人,要是有什么事直说就是,何必拘束了。”
“妾身是想着现在妾身有了身子,伺候不了侯爷,侯爷顾忌妾身,每晚来陪着妾身,妾身却过意不去,刚巧昨个儿身边有个叫荷香的小丫鬟哭到妾身跟前来,说对侯爷有意,妾身瞧着她情真意切的,心中也实在不忍,现在想来求求老夫人的恩典,不如让他去侯爷身边伺候,也算是圆了她的情谊。”
老夫人突然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如今的情形,最心神不安的不就是面前的人吗。
想当初她怀秦颂时,担心这,担心那的,就怕老侯爷被人给蛊惑了,才找了一个赵姨娘去伺候着,可还是抵不住那些狐媚子的勾引。
“你能如此想?”
“妾身自认不能为侯爷分忧,可也不能让侯爷这样委屈,若是有个人能代妾身照顾侯爷,妾身怎会不肯?”
老夫人现在才重新审视文南星,现在觉得纳她进门是没错的,她想过文南星有了秦家的血脉,她恃宠而骄霸占着颂儿一时也就忍了,现在却是错了,她竟是如此通透的人,是她将人想瘪了,平白误会了她,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是她狭隘了。
“我果然没看错你,也不枉我白疼了你,你是个通透的孩子,也对,侯爷这样日日宿在你屋里也不是回事,若是那荷香也是个好孩子,那我自然也疼疼她,只是你夫人那边?不要越过她。”
老夫人始终忌惮着方苁依那边,不能越过她那层。
“老夫人放心,夫人也曾和妾身说过,想为侯爷再纳一门妾室,可到现在还没消息,若是夫人有人也好,无人也罢,荷香说了,只想伺候在侯爷身边,不求名分,妾身也以为多一个人伺候侯爷也是好的,只是侯爷那边,妾身不能僭越了。”
“这事好办,我开口说就是了。”
“那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这件事办好,文南星也松了一口气,秦颂太在意这个孩子,没日没夜地守着,她看着也闹心,现在有人帮着分散一下秦颂的注意力也是最好不过,她也能喘息一阵。
这日秦颂像往常一样下了早朝就来往花香居来,恰逢文南星午睡,荷香就凑上前去帮秦颂解下刚脱下来的官服,秦颂早已将人忘到了九霄云外,根本记不得她是谁,她上来伺候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
小翠理所应当地就往秦颂身边凑过去,堆上笑意,将官服整整齐齐叠放起来。
文南星回了老夫人,老夫人那边也应下了,她就自认为自己的身份也就定了,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如今其他人都不在,这大好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秦颂只觉得今日这里人少,倒是安静许多,自己也能和文南星好好说会儿话,就寻一处地方坐下,不见她的身影,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