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脚踩船,终身不上岸呀,拿了钱你就成了同谋了,所以他又找上你了。”简凡叹着。
“对,三个多月前,他找到了我,我才知道他混得不怎么样,而且犯了点事,网从监狱里出来,没有把我这个同谋供出来,我很感激他,也很信任他,他在大原没什么朋友,就在我们汽修厂住了几天,借了我点钱,又不知道到什么混去了,一个多月前他再找到我的时候,身边就多了麦燕这个女人,又借了我点钱。估计是鬼混去了,,我现在也不在乎这三两万块钱,可是这么长久下去总归不是个事,还想着改天见了他给他一笔钱要不找个什么正当生意干着,总比混强,谁可知道,几天前。他却来还钱来了韩功立说着,简凡接了句:“那是接上大单生意了,邀你入伙了。”
嫌疑人也有各自的生活方式。有生意了便啸聚一起拉帮作案;没活计了便作鸟兽散各自逍遥。而且这些人更愿意相信同窗同赃一类的朋友,窗是铁窗的窗,赃是赃物的赃。孔宾强数年之后在大原作案找这么一位前同伙,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
果不其然,弗功立戚色一脸懊悔地说着:
“对,当时我听出来他说得跟踪有问题,不让他干,可他火了。干脆说他要绑架个人,事成了下辈子都不会愁了,我再不愿意,他摔了我一瓶子,威胁我说耍不干大家大不了一拍两散,一块玩完,我也是身不由己,没办法只得答应给他们当车夫,毕竟他看中的就是我的车技和汽修车能随时找到不被注意的车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说实话,八年前那趟案子我想迟早躲不过去,可迟迟没有犯事;而这件案子,我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上里的一块大石头,长叹着,长嘘着。只等着面对这个报应不爽的结局。
“谢谢,你解了我心里最难的一个谜题,我一直不知道是谁犯得这个案子,时间过了这么久,这种无头根本无从查起
“该还的总归是要还的,我现在才知道最珍贵的是什么,什么都是。除了钱。”
“有了这份坦然,那刑期对于你就不会很长了,我还有最后一介,疑问想问问你。”
“说吧。”
“是个细苹,是你还是孔宾强有意把商大牙扯进这案子里的?在绑架人质之后不到十分钟里,有一个电话打给商大牙?这个人是谁?”
“是强子,他在车上拔了个电话。骂了几句,然后就把卡扔了?”
“喷,”
简凡一狐疑,这理论上很不可能了。这个号码是把楚秀女约出来的号码,而楚秀女绝对和孔宾强这号:劳份子会有什么瓜葛,狐疑地说着:“不可能呀?要那样的话孔宾强就应瓶认识人质了,他没有把人质约出来的本事吧?”
“这介”我可以解释,孔宾强这个人很鬼,口风也很紧,不过他换卡打了电话又扔卡的时候我瞧见了。是一张复制卡,不像在营业再那种。”韩功立说着。
“什么?电话卡都能复制?”简凡一下子愣了,自己太落伍了。
“银行卡、电子锁都可以复制,高档车维修就有一个解码程序,的复制有什么稀罕的,赌场里经常就有几个人拿同一个号码或者一部手机里卡写入七八个号码,对于东躲西藏的这号人,这些稀里古怪的东西有的是,我想他们扯到商大牙身上和到兴华小区运出个人来是一个道理,想找个替死鬼搅浑这趟水而已”为了干这事还专门托我买了辆黑车挂着假牌,喷着康佳电视的标志。”韩功立看来并不傻。
一句说得简凡讪讪难言,自己差点当了那个替死鬼,随意地问了句:“孔宾强可有两下,把人质绑了居然又返回人质家里守株待兔再绑一个人,,这件事你为什么当时没参与?当时孔宾强和他相好还有俩个马仔都去办这事,你在干什么?应该是望风吧,总得有人看人质吧,对不对?”
“不对”人质到纷西镇口的时候,强子打我去叫麻花他们,也就是麻三娃,后来直到今天,也就是二十九号到一号两天,我根本没见着强子他人,当时说好了,只负责把人质运到纷西镇,剩下的事我不参与。连电话也不打,一般情况都是刺头到汽修厂找我
“坏了,”
简凡一听,不由得苦着脸哀了句。一想到汽修厂全副武装抓捕,事后还有依据服务员提供的肖像排查。而这俩个肖像是查不到那俩马仔的。万一俩人上门找韩功立,现端倪之后,恐怕事情就不妙了。
再一想韩功立的交待,又冒了一句:“坏了,,孔宾强肯定还有介。窝”而且后面还有人。”
简凡脑筋转悠着,不打电话不见人。恐怕孔宾强根本不相信韩功立。更不相信那俩马仔,那么人质。也就不可能在纷西镇;即便是抓到俩马仔,也有可能这俩只认钱的货色,恐怕连老大在哪儿都不知道,而且,恐怕这孔宾强应该不是策划此案的”栽赃商大牙说愕通,可到兴华绑自己就说不通了,谁教他诱我去的呢?
怎么办?简凡抓耳挠腮着,服过刑的老贼可比犯事的新嫩难抓多了。这些人不但防警察,而且防着身边的人,防得还不止一手,汽修厂已经无密可守,再把汾西窝点一端,恐怕要撵着兔子吓跑狼了。
怎么办?又一次让简凡觉得如此如此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