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念璠轻舔干燥的唇瓣。
“什么?”
她想逃避,又渴望得知真相。
“半年……我想与你以恋人的身份度过半年,你、你觉得如何?”
都说瑞雪兆丰年,贺念璠不知道来年是否真有好年成,可她的确迎来了属于自己的丰收。
“我姓薛,在同辈中排行十二,你们叫我薛十二便好。”
贺念温此前见过林弃,知她出门在外不便透露身份,顺意回应道:“薛小姐许久不见。”
贺躬行与林弃是初次见面,同样随口捏造了个姓名,她略懂些拳脚功夫,又听念璠提起林弃从贼人手中夺下长命锁的“丰功伟绩”,不由心生崇拜,和林弃相谈甚欢。
贺念温趁机将站在林弃身后只知道傻笑的贺念璠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她就是门子口中的女子?你为什么要瞒我?你们在屋中做了什么?”
贺念温连珠似的追问吓得贺念璠一路后撤,直到后背抵上墙壁无路可退。
“哈哈……姐姐,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是弃姐姐说怕吓到你们,所以……
”
“所以?你们在屋中什么都没做?”贺念温的眸子在念璠身上狐疑地来回扫过,又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摆出一副姐姐架势,“如果你受委屈了,一定要同我说。”
“才没有受委屈……”贺念璠下意识就要反驳,“……姐姐你怎么知道我们、呃……”
目光不由移到不远处的林弃身上,林弃觉察到她的视线,不解地朝她眨眼,随即莞尔一笑,贺念璠的脸倏地就红了。
贺念温勾起食指划过妹妹的鼻尖。
“你的心思,怕是全世界都看得出来。”
贺念璠捂着鼻尖又是嘿嘿傻笑。
“姐姐你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倒不如说,她不但没吃亏,还赚到了呢。
贺念温还是不放心,生怕自己这个傻妹妹被别人的花言巧语轻易骗走。
乾元与乾元,哪是那么容易的呢?
林弃本想当日就回会稽,可贺念璠再三挽留,她也就决定再多呆两日,反正她不是因为结党营私的事离开封地,女帝最多口头提点一下,也不会真的罚她,还不如多赖些时日。
“姐姐,阿想姑母与我说热水都备好了,你快去洗漱吧,不然这么冷的天一会儿就凉了。”
在路上颠簸了七八日,没有什么比来一场木桶浴更能消除疲劳,可……
屏风后,林弃看着眼前已脱得一干二净的雀跃少女,停在腰带上的双手没了下一步动作。
“你进来做什么?”
“嗯……伺候姐姐?”
“伺候我需要把衣服都脱光么?”
“因为会被水溅到嘛。”
“强词夺理……你快出去,否则冻到身子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