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将他查到的线索分毫不差告知了贺栀宁,“姓袁那丫头应不知情。”
“我知道。”从初墨口中听说凶手是太后,贺栀宁两颗瞳仁缩得很紧,眼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懊恼。
她曾念萧玄璟和太后尚存母子之情,放弃了杀心,而太后呢,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她的底线,甚至险些害她一双孩儿胎死腹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感受到贺栀宁身上迸发出的恨意,初墨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冷静。”
“我的孩儿,险些因我一念仁慈而死,要我如何冷静?”她抬头,漂亮的眸子泛起薄薄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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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墨垂眼瞧着她,从她眼里不仅看到了愤怒和懊恼,还隐约捕捉到了纠结和挣扎。
沉思片刻,他似明白她因何会生出这样的情绪。
“今日,我入宫了。”坐回凳子上,初墨说起入宫面见太后的事,“那老妖婆胆敢伤我徒儿徒孙,为师岂会让她好过。丫头若信得过师父,就别插手此事。”
贺栀宁久久没有说话。
太后害她儿,她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可……
她是萧玄璟的妻,她不希望将来萧玄璟忆起太后时,同时想起她是残害他母的凶手。
在知晓萧玄璟还有一姨母,她多希望姨母才是萧玄璟的生母,可惜……事与愿违。
初墨今日之举,是为她,为她儿出头,跟她亲手所为有何区别?
“丫头?丫头?”见她愣神,初墨再度起身,推了两下她的胳膊。
贺栀宁堪堪回神,眼中的愤恨已然消失,只剩下些许迷茫之色,“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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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墨跳过刚才沉重的话题,“孩子的名字可取好了?”
“老大萧珏,乳名安安,老二萧珩,乳名乐乐。”贺栀宁心不在焉地回道。
初墨暗叹一声,若不是当年筝儿身不由己,璃儿亦不会与她母子分离多年,亦不会过得如此辛苦。
看来,他必须再加快进度。
“对了,丫头可还记得生产那日对我说过的话?”
贺栀宁微微一怔,“记得不太清楚,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那倒没有。”初墨将萧珩放在床头,“你好好休息,晚些我再来看你。”
“嗯。”
初墨离开了。
贺栀宁盯着他的背影,云眸闪烁着几丝异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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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关走一遭,她的记忆愈发明朗。
与凤筝儿,与初墨,与北慕,甚至那个俊美绝伦的紫衣男人,她没料到,自己竟与他们有那么深的渊源。
贺栀宁收回视线,手伸至床底,摸出那本小册子,提笔慢慢写了起来。
萧玄璟端着燕窝进来,就见贺栀宁低头认真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什么,他加快步伐走至床前,“写什么呢?”
贺栀宁写得入迷,从头顶传下萧玄璟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萧玄璟回来了,且站在她面前。
忙合上小册子,塞到枕头下,“没写什么。”
萧玄璟深深看了眼露出一角的册子,没追问,坐到床上喂她吃燕窝。
吃完燕窝,贺栀宁困意来袭,没多久便睡着了。
萧玄璟把孩子抱到了乳母那儿,再回房时,他犹豫良久,才伸手掏出了压在枕下的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