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则眼睛一亮,目光中满是惊喜。
星回不明白她喜从何来,只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更衣室,要找地方藏起来。她没空去想自己为什么会想躲,身体已随大脑转向。
所幸,外面的人没有进来,甚至都没应声。短暂的寂静过后,先前杂沓而至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越来越轻,显然是刚刚过来的人又离开了。
尽管没见到人,星回依旧断定那声“栗总”称呼的是栗萧里,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应该是在做开幕前的最后巡视。
袁满跑到门口探身往外看,对着走远的背影略失望地说:“栗总怎么不进来,看到我这么爱岗敬业,不就留下好印象了嘛。”
星回提示她:“你要留好印象的该是陈总和叶总。”
袁满叹口气:“我一直关注俪色,等着他们招聘,想去那边做实习生。大公司,连同老板的颜值都是业界天花板,打工人首选。”
星回没应声。
袁满想到什么,摸出手机上网:“昨天那位栗总还上了热搜,说是和女模特谈恋爱。据我所知,这是他唯一一次因绯闻上热搜,之前都是先河影业出爆款剧,他作为出品人受访。说来也是奇怪,一家服装公司,一家影视公司,他是怎么跨行业管理的?”
一个是他父亲创造过辉煌,他子承父业,一个是他的专业,他热爱的。
星回低头盯着妆台台面。
袁满浏览着网页自言自语:“热搜没撤,他和女模特同框的照片还在满天飞,虽然有点糊,但依旧帅的很稳定啊。俪色的官博上午发了时装周动态,却没辟谣?”她又扒拉几下手机,疑惑:“先河也没发声明!这是炒作给时装周预热,还是实锤了啊?”
星回已经转头去整理下一个妆台了。
当晚,星回到深夜才有睡意,又被外面的雨声吵醒。她起身走向阳台,窗边的茉莉被风打落了花朵,撒了一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说起养花,还和故十方有关。
那天医院首诊后,星回根据病历中的手机号码申请加故十方为好友,他很快通过,在星回打招呼前先问:【喜欢花草吗?】
这样的开场白,星回都以为他发错人了:【故医生您好,我是星回,挂过您的号。】
故十方说:【我知道,挂号信息里有你的号码。】
但他没有主动联系她,应该是担心被误会另有企图。星回是这样理解的,又难免有些不解,带着几分试探问:【您不会每位患者的联系方式都记得吧?】
故十方说:【你是我遇到的首个失忆病例。】
医生对罕见病例总会格外积极和关注吧。星回没什么怀疑了,就着先前的花草话题和故十方聊了几句,倒免除了初识交流的尴尬。
一般医生建议抑郁症患者养花草和养宠物的目的一致,就是转移注意力,以此改善病情,故十方却说:【相比轻度抑郁,你的失忆更棘手些儿,不是一时能治愈的。养点花草吧,它们‘见’土就能活,有阳光就开花的顽强生命力,值得学习。】
他和别的医生不太一样,明明是站在专业的立场给医嘱,却像是朋友间的鼓励,有种不动声色的温柔。星回欣然接受,抽空去花卉市场买回了几盆很不好养的茉莉。
栗萧里喜欢茉莉,她也是。
在这个让人心情低落的雨夜,星回关了窗,蹲在地上把花朵一个个捡起来,垫着纸巾放在茶几上,然后上网去查花朵能不能直接泡水喝,查着查着就逛去了微博,看见了栗萧里的名字。
他的公关团队不可能看不见,却没有处理,是什么意思呢?
想到时装周期间两人碰面的概率,星回给故十方发信息:【在记忆不完整的情况下,怎么面对和故人的重逢?】
故十方居然还没睡,他不答反问:【故人是指前男友?】
星回不想答,正要放下手机,信息提示音再次响起——
故十方给的答案是:【随心。如果心不确定,就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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