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确是颜贵妃说的话有份位些。
赵嬷嬷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皇后,见其点头,才却身退下。
“贱人!你害我儿,如今还有脸来?不怕本宫杀了你么?”皇后恨声说道,颤悠悠的站起身,一双眼睛恨不得将眼前的颜贵妃生吞活剥了。
颜贵妃笑着将瓷碗放在了桌上,伸手摘下发髻间的银簪往碗里一放,不大的功夫,银簪就变得黑了。
“皇后,你说你这么歹毒的心肠,凭什么做皇后?生个儿子忤逆犯上,大逆不道,如今你也要弑君谋杀,真的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还是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啊?”颜贵妃一句句的骂的皇后脸色发白。
她现在可是可劲的踩皇后了,将这几年在皇后这里受的委屈都还给她。
“你!”皇后险些背后过气去,这些年,谁敢这样对她说话?
可是现在,她却是墙倒众人推了。
颜贵妃原地转了一圈,双手张开:“本宫怎么了?你现在还有和本宫叫嚣的资格吗?”
“你到底想怎样?”皇后显然已经认识到眼前不利的局势。
“哈哈,老妇,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当初你拆散我和太子,把我送给那个老男人,我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我做到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希望全部毁灭!”颜贵妃哈哈大笑起来,艳美的脸颊缓缓流下两行泪。
喜极而泣,满满的得意充斥在心头。
皇后一把抓住颜贵妃的衣领,五官扭曲:“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害弦儿?”
“他这等无情负心之人,死有余辜。”颜贵妃一把推开皇后。
毕竟年纪差距大,再加上皇后伤心欲绝,没有防备,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头碰在桌角,登时肿了起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皇后指着颜贵妃,满脸悲愤。
颜贵妃冷笑:“本宫在狠可也比不上皇后娘娘啊,这一碗剧毒的粥可是要弑君的啊,要是现在被皇上看到的话,娘娘,我们就要阴阳相隔了呢,竟然还有些舍不得呢。”
“哼!那岂不是如你意!”皇后蔑视的瞪了一眼。
“皇后啊皇后,你真是顺风顺水的太久了,如今太子一出事你就方寸大乱了,如果我真的想要落井下石,这会又怎么会和你说这么久的话?”颜贵妃不屑的哼了哼。
皇后眼珠一转,顿时也明白过来,重新站起身子,扶着桌案站了起来:“你想要什么?”
“你可知道太子被废是谁策划的?”颜贵妃不答反问。
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
没人知道两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只不过颜贵妃是被赵嬷嬷恭敬的送出坤宁宫的,之后便大锁宫门,任何人都不再出来。
第二天一早,就传来了皇后难辞其咎封宫谢罪的传闻。
安夏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太子出事,最该出手的人却退步了,如今皇后摆明了请罪,太子已经被关了起来,东宫的处置还没有下来。
“小姐,我们以后怎么办啊?”红叶有些担心的问道。
虽然东宫的处置没有下来,但是东宫的人想要进出都已经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不再如往日一般随意进出了。
“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安夏拍了拍红叶的手,安慰了一句。
现在外面都是巡逻的侍卫,只有等天黑了才能伺机出去。
冬夜寒冷,安夏已经穿了厚厚的夹袄,纵身一跃登上了墙头,便觉得一阵寒风吹入衣襟,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有人!
安夏耳朵一动,连忙压低身形,静静的观望,刚才那微妙的一丝感应分明是暗处还有一个人。
过了半天,脚都有些麻了,暗处那个人也并没有显形,安夏皱眉,顺手摸出一枚银针凭感觉掷了出去。
嗖!
银针的破口声只有一半便消失了,安夏心里一紧,竟然来了个高手,没想到银针竟然被接住了,看来身形也是藏不住了。
她就知道,这东宫一定被盯上了,没想到自己这么谨慎还是没能避开眼线,一时间也是心下焦急。
为等她再有动作,暗处快速闪出一道身影,两人立刻交起手来。
“是我,住手。”只是刚一照面,对方便收了势,更是立即低声说道,声音压的极低极低,若不是两人离的近,安夏几乎都听不到了。
“北冥萧?”安夏一愣,拳头太快已经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