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怀民以前跟他关系挺好的,曾经也参加了他和宫晚棠的婚礼,直到后来他去了国才断了联系。
崔致远是想请他当个见证担保,这样接下来就能在这宾馆里继续住下去,等他说明事情后,何怀民二话不说答应:“可以,你去找负责人,我在前台这里等你。”
“怀民,谢了。”崔致远拍了拍他肩膀。
“老同学之间客气什么呀。”
何怀民礼貌却疏离的与梁咏雯点头示意了下,然后先带着亲戚去办入住手续了。
有他这边担保作证,崔致远顺利拿到了常住证明,转头就跟梁咏雯他们说着:“我跟同学聚聚,中午不回来吃饭了,你们自己安排。”
“爸,我跟您一起去。”崔思为说着。
“好。”
崔致远同意,跟老同学说着:“怀民,前面有一间茶楼,我们去那边喝边聊,如何?”
“可以,整整二十年不见了,我们好好聊聊。”
何怀民再次与梁咏雯点头致意,并没有与她说话,转身就跟他们父子俩走了。
这次不倒将来也会倒
到了茶楼后,崔致远点了一壶何怀民喜欢的茶,还点了一桌多年未曾尝过的面点和甜食。
等服务员将茶和点心送来后,何怀民先开口问:“致远,你这些年从未跟家里联络过吗?你家里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我当年是跟父母大哥吵完架离开的,不是普通的家庭琐事争吵。”
“家丑就不说了,我当时也不是赌气,是真的对他们失望心寒,当时也跟他们说了断绝关系的狠话。我除了带走私人物品和一千块钱,其他全部留给他们了,当做了断赡养。”
“我到国定居后,前面几年只跟我小妹崔兰芝有书信来往,中间给她汇过五六次钱,单纯是想给她提供些生活上的帮助。”
“可我没想到这一举动却害了她。”
“十年前我收到了她托人送来的信,信上只说国内情况变了,让我不要再联系她,也不要打听她的事,这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我收到她这封信已是四个月后,后面我同学收到了国内的准确消息,我当时就已确定是我的留洋背景拖累了他们。”
“我当时以为是拖累了整个崔家,不单单是我小妹,当时我在国外发展也不顺,正是心力交瘁时,想着国内情况不明朗,也就没有再想法子调查家里的事。”
“直到两年前,我父母托我同学亲戚传信过来,我才知道我大哥他们的事,但他们在信中只字未提小妹。后来我同学悄悄联系家里,也帮我打听了几句,我才知道小妹跟娘家早在十年前彻底决裂了,而起因是我汇的那些钱。”
“具体详细的经过,我到现在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的住处,昨天去革会查了,本还想今天过去问问情况的。”
何怀民见他这些年没跟家里联络,叹了口气,告诉他:“你妹妹跟你父母决裂,确实是因为你邮寄回来的那些钱,你妹妹她并没有拿,全部孝敬给了你父母。当年特殊时期开始时,有人拿你留洋背景举报崔家,你父母兄弟们为自保毫不留情将你妹妹推出来背锅。”
“当时你的钱是汇给你妹妹,但你妹妹给你父母是拿的现金,你妹妹当时百口莫辩,又被娘家人伤透了心,最终背下了黑锅。”
“她为不连累丈夫儿女,跟她男人离了婚,两个孩子都交给她前夫抚养,后来她被抓走批斗,受尽了尊严的侮辱,后又被发配去了东北偏远的农场劳改五年。”
“五年劳改回来后,依旧被监管着自由,又扫了四五年的大街,过得很贫穷凄苦。”
“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