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想要抬头看看这个鬓发霜白的老人,却碍于自己一眶热泪,瞧得模糊。 柴江书不知听进去几分,闭着眼低低笑了,只说:“你来啦。” 她像是瞧不清东西,只能依照着轮廓探手去寻俞思化侧脸,指尖略带些抖意,颤巍巍地描幕了遍他的眉眼。 才问:“怎么哭了?” 她说得太轻,没什么力气,却像鸣啸之箭,穿云破月而来,彻底击碎俞思化最后一分神志。 木梁静静撑着琉璃金顶,伴着沉夜听小公子伏膝而泣。 俞思化这辈子,如此忘乎所以地哭,也只有两回,都在祖母面前。 外间对于他的生母是何人传言纷纷,却没人知道,他是祖母捡来的。 俞家多年来当他是个宝,也是因为祖母神志不清多年,只在他来的时候忽地清醒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