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会做。
稍微一跳过,便跳到了最后一道题。
季薄雨把这张函数试卷满含虔诚地轻轻合上了,看向自己带来的一本万年历。
忌开工、动土。
今日不适合学习。
她视线乱转,看到头顶的挂钟。
现在是十一点。
林知微应该醒了?
季薄雨走到她门前,在林知微门口站了两秒,轻敲了敲林知微的门。
几乎在她敲门的下一秒,门就开了。
她下意识向前看,却没看到人。
“看下面。”
季薄雨向下看去。
林知微正坐在门后地毯上,半滑靠着门板,额上是汗,仰头看她。
窗外大雨,她开着窗,和季薄雨构造一致的房间多了些潮湿味道。
季薄雨:“姐姐,你是犯病了吗。”
林知微:“嗯。”
季薄雨:“需要吃药吗?我给你拿。”
可能因为病情,林知微的声音更低,说:“吃过了。”
季薄雨没有说要进去。
再加上林知微没有邀请,她也不会进去。
妈妈说,对方没有邀请就进她的门,是不礼貌的行为。
她在门口抱着膝盖蹲下来,和林知微保持在一个视平线。
一开始看她动作,林知微误以为她要走,说“别走”只说出了第一个字,看到她蹲了下来。
她收唇。
季薄雨:“我不走。”
林知微:“嗯。”
季薄雨看了看她,问:“要我拿纸给你擦汗吗,我很想去。”
林知微笑的弧度大了点,说:“好。”
季薄雨踩着夹脚凉拖回自己屋子,抽出几张带压纹的面纸,重新蹲回林知微身边,隔着半个门板,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她不紧张,也不手抖,似乎很习惯这样照顾别人。
林知微便问了。
季薄雨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家有一只比我还大的猫,在我上高中那年死掉了。死之前我经常这么给它擦脸。它不喜欢被人擦脸,和它比起来……你很温顺。”
林知微以为她会说照顾妈妈,没想到是照顾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