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君逸定定的看她一眼,笑道:“好。”
“沈氏以下犯上,狂悖无礼,其所出血脉也理当同诛,”他招来一旁的侍卫,吩咐道:“去姜家把他们府上二小姐带来,送她们母女团聚。”
言罢,他没有再去多看地上凄惨蠕动的妇人一眼,牵着身边的姑娘上了马车。
车厢内冰用的很足,清凉舒爽。
姜翎月一上车便缩去了角落,祁君逸上来时,入目就是她那个小鹌鹑的心虚模样,心头不自觉的就有些恼。
躲避什么。
解释啊。
只要你认真解释,我信或是不信都好,总不能真拿你怎么样!
两人心思各异,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说话。
车厢内,安静的有些古怪。
姜翎月的手藏在袖子里,紧紧攥成拳,指甲嵌入掌心的痛意让她从仓皇失措中渐渐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总要给个交代的。
她咽了咽喉咙,小声道:“臣妾是清白的。”
祁君逸手持玉壶正在斟茶,闻言抬眸看向她,“你清不清白,朕怎么会不知道。”
不说若不是处子之身,就不能入宫参加大选,只说前世今生两辈子,他亲身将人压在身下欺负多少回了。
岂能不知她是不是清白?
只是,除了这个底线呢?
两年。
他们相处了两年。
一个被发落去庄子的姑娘,急于摆脱被继母逼着嫁人的情况下,遇见了一位出身尊贵,年龄相仿的俊秀少年。
他们两厢情悦,互许终身。
她本就不是受世俗礼教熏陶出来的贵女,没有养成循规蹈矩的性子,甚至在沈氏的欺压下,反而生出一身不屈的反骨,宁折不弯,胆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