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到七点多少分,能说说吗?”
宋懿摇了摇头,“我记不太清了,我和瑶瑶从店里出来的时候是七点整,那家店有语音报时,我们是打车到的小区门口,然后步行进来,可能……七点二十分的样子?”
“你们小区门口有监控吧?”赵云归追问。
“有的,”宋懿点点头,态度十分坦荡,“门口保安室应该就能看,你可以去查。”
“好,”赵云归暂时将怀疑压在心底,让物证组的人去保安室拷贝监控视频,“你知道你老公最近有和什么人结怨吗?”
“我不太清楚,”宋懿摇着头,一脸的茫然,“我老公人很好的,平时说话做事也很温柔,如果说他一定和什么人结怨了的话,那有可能是生意场上的人,但是我对这些都不了解。”
将宋懿所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赵云归准备带着人离开,“打扰了,还请你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离开本市,以后要是还有什么问题,我还会来找你的。”
宋懿双手紧紧的搂着女儿,泪流不止,“求求你们,一定一定要抓住凶手啊!”
王诗蕊抱了抱她,轻声安慰,“我们会的。”
赵云归出门时,正好碰上了从楼上下来的言晰,他眉头一皱,目光中带着审视和打量,“又是你啊?”
他所管辖下的这一块片区的治安一直都挺好的,最近一年都没怎么发生过大案子,可这唯一的一两件,却又都和面前这个少年扯上了关系。
赵云归不由得心生警惕。
言晰目光平静,任由他打量,“我来这租房子。”
“你不是个学生吗?”赵云归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父母呢?”
言晰神情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若他们要管我,恐怕我也不必费心思于那五万块钱的奖金了,不知赵队长何时可以把我的奖金申请下来?”
赵云归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一周前他从言晰那里得知了庄嘉树死在甸北的消息,最近都忙着联系边境的同志快点把庄嘉树的尸体运回来,确实是有些怠慢了言晰奖金的申请。
“快了,快了,申请下来了,我绝对第一时间联系你。”赵云归盯着言晰。
“需要我帮忙吗?”
赵云归不明所以,“什么?”
言晰伸手指向赵云归身后正在搬运着的尸体,精致眉眼中闪着异样的神采,“帮你们抓凶手。”
三十多年的世界观不是那么轻而易举能改变的,赵云归想也不想就拒绝,“不用了。”
他还是更相信科学的手段。
言晰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拐了个弯,来到了健身器材那里,一边跟着几个打太极的大爷们练习,一边等着去拿合同的中介上门。
前世言晰修行了上百年,这种太极的动作对他而言格外的简单,一个老大爷见他打的这么好,主动走过来和他说话,“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喜欢打太极的可不多见啊。”
言晰笑着应了声,“都是锻炼身体,没什么区别的。”
“小伙子打的可真好,动作做的比我都标准,我们加个微信呗,以后有空了都一起。”赵大爷格外喜欢言晰,一看到他就觉得这小伙长得讨喜。
“好。”言晰没有拒绝,赵大爷还想要再拉着他聊聊天,不巧的是中介已经带着合同赶了过来,“抱歉,我这儿还有些事情。”
“没事,没事,”赵大爷乐呵呵的,“反正你也要住这儿了,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交流。”
签了合同,付了钱,言晰将密码锁给改了,然后背着书包出了门。
他在一家丧葬用品店买了一沓裁剪好的黄纸,找了家中药店称了半斤朱砂,又去学校的门口的文具店买了支毛笔,这才打道回府。
言晰准备多画些符纸,明天再去天桥那找算命的刘老头,一天三卦不能变,但他可以多卖些符纸赚钱。
回来时,言晰遇到了正在搬家的宋懿。
这个房子死了人,警察还要时不时的上门来搜证,宋懿决定收拾一些衣物,先带着女儿回娘家去居住。
傍晚的时候,宋懿脸上化了妆,又被她哭花了,言晰暂时没办法从她的面相上看出来什么。
此时的宋懿洗干净了一张脸,素净的脸上,夫妻宫干涸发黑,她刚死了老公,如此也算正常。
可她的财帛宫却红的发亮,且红到这种程度,说明她将会获得一笔巨款。
颧为骨之府,颧秀则骨莹,颧恶则骨劣,宋懿的额头不够圆润,颧骨高耸不突兀,按理来说,她虽生活富足,却也不是暴富的面相。
这么一大笔钱,她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