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这几日姨娘吃得比以前多了许多,却也比以前嗜睡,每日要多睡上两三个时辰,人也懒,不带走动,倒是每日都吃的酸枣糕多了些。”
秦颂听完久久没有说话,夏竹一时之间也不明白侯爷的意思,只听见他的指尖敲打在桌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夏竹低着头,等待对面男人的吩咐。
“就这些?她没有让你带什么话过来?”
夏竹摇摇头,如实回答:
“没有,姨娘没有让奴婢带任何话来。”
谁知此言一出,秦颂将手里的紫毫笔随手一扔,上面的墨水晕染得干净的宣纸,沾上了几个污点。
“那她最近除了睡觉就没别的事情做?”
夏竹想一下,才想起一件事来,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于秦颂闻言
“最近姨娘想起作诗来了?”
“作诗?不是在看她那些医书?”
“没有,自奴婢来花香居伺候,就从未见姨娘看过医书,倒是看了几本民间的话本子,奴婢怕孕期伤了眼睛,也不会让姨娘多看。”
秦颂皱眉疑惑,她平日里最宝贝她那些医书,如今倒转了性子。
对此事他没有深究,只是嘱咐夏竹道:
“若是她喜欢话本子,让人多找些送去,每天看上半个时辰,总好比一直睡着,最近天越发冷了,晚上多放两个汤婆子捂着。”
夏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频频点头。
“是,奴婢知道了。”
夏竹准备回去时,秦颂还吩咐了她一件事。
“你去将她做的诗悄悄拿出来,不要让她发觉,随后送到我书房里来。”
夏竹虽然不知道秦颂此举是为何,也不敢细问,回到花香居,往文南星平日里用的书案中,拿出一打纸张。
这都是文南星平日里的书稿,笼统二三十张,秦颂让她悄悄拿出来,之后还要送过来,她也不敢将桌上的东西打乱,瞧着这些纸张的顺序,之后还要悉数归还,马虎不得。
只是夏竹瞧着有些不太对劲,尤其是有一首诗里写道:
“千里勿相送,水深山路险。问君何归期?明月不知数。潸然泪湿襟,唯有玉相陪。如今岁几何?细数花几期。”
纸张看起来很新,应该是这几日才写的,夹在了几张纸的中间,上面字迹她认得,就是文姨娘的。
夏竹大惊,忙看周围,见没人,就将手中的纸折了揣在了自己衣袖里,拿着一沓纸悄悄出去。
这诗虽然不能表明什么,可让人见到终究不合适,不知道会引起什么风波,如今她接到的命令是护好她,这张纸就当作她的私心吧。
这几日秦松出了城门,去城外十几里地外接来秦苓儿她们来的马车,不在府中,文南星仔细琢磨着秦颂那日的意思,是不是真如夏竹所说,秦颂当真是对她动了真心,若是真这样,那她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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