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恨不得她去死,怎么会因为她这现在这么可怜的样子而原谅她。
“你现在知道错了!”皇上很慢很慢的说着,“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朕也给你下春药,丢到男人堆里,把持不把持的住,就看他们的了。”
他的话一字一句的砸在邵世芳的心尖上,邵世芳痛哭流泪,爬起来去抱皇上的腿,被皇上一脚提起将她踹开。
太后心尖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似得,疼痛无比。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扶在了倒在地上的邵世芳的肩头。
“皇上,不能胡来啊,这个惩罚未免太重了。”
皇上冷哼一声,“难不成依母后的意思,要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南安无德,行为卑劣,依哀家的意思,此生再不得入后宫,邵国公无旨不得入宫,再加上他教女无方,扣除半年俸禄,作为昭阳的赔偿。”太后慢慢的说着,最后将目光移向了皇上,“皇帝以为如何?”
“南安郡主行为卑劣,朕罚她每日抄送经文,天亮起身,日落结束,为昭阳祈福,洗去自身的罪孽,三月之期。”皇上将视线投向昭阳,“昭阳,你觉得怎么样?”
昭阳面君申诉,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能忍气吞声让邵世芳继续胡作非为,这样的惩罚,她还是觉得太轻了。不过要是剥夺她的郡主称号,或者将邵国公贬官,远离皇城,太后娘娘肯定一百个不许。三月之期,就代表着齐王殿下和楚若珺成亲的时日里,她不能有所动作,自己再不依不饶,也只能添一些小事罢了。
所以点了点头,“就这样吧。”
“如果下次还有这么下作的事被朕知道,朕决不轻饶!”皇上狠狠地瞪了邵世芳一眼,“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谨遵皇上旨意。”
皇上捧着一盏茶悠悠地喝了起来,眼角瞥到了楚若珺,那清秀的面庞,从始至终挺拔的身姿,如果不是她及时拿出物证的话,还真没有办法定南安郡主的罪。
他早在宫外两次偶遇,就知道她注定不平凡。
只可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此后再遇见,也要规矩地向自己行礼,再也不能回到以前一样,大大咧咧,不用拘谨。
现在呢,昭阳不用去和亲,楚若珺自然不会跟着她嫁到金国,到了指定的日子,她就可以心满意得地嫁给齐王。
如果齐王没有反叛之心,带着她离开皇城,回到封地,做他们的快活神仙,一切都很圆满。
可惜皇宫,永远都是陡升变数的最佳场地,圆满这两个字,更是不存在的事情。
皇上在心里叹了口气,声音不辨悲喜:“都下去吧。”
刚出去,昭阳就拍着楚若珺的肩膀,笑道:“多亏了你啊,不然空口无凭,还对付不了邵世芳呢。”
楚若珺莞尔,“我也不知道还有物证这么回事,是他塞给我的,虽然弘筹信中是在挑衅,但还是有一种欠了他一个人情的感觉。”
“他这么好心?”昭阳心思单纯,“其实那天我迷迷糊糊地看到他了,“我一直都以为他和传闻中的一样,是一个杀人如麻,视人命为草芥的恶魔,却不曾想,他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风度翩翩,英姿卓然。”
“只是表象罢了,公主忘了那日那些金人大闹烟花阁的事情了?”楚若珺眉间皱了一下,“肯定是他授意这么做,目的就是找个由头,挑起战争。”
昭阳有些不解,“攻打就攻打,为什么一定要找个借口,反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楚若珺淡淡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对于这些心机权衡,两个人都不太懂,所以也不去琢磨了,并肩缓步出宫,听到一声低低的声音:“谢谢你。”
楚若珺脚步一顿,回眸,是王之遥啊。
想必他应该都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我应当做的,谈何谢或不谢。”她和昭阳公主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行走,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