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见陛下捏着那张纸的骨节开始泛白,生怕跟上回一样,下一刻就要伸手掐死她。
因而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寸许。
“王弟他,怎么你了?”
嗯?
易禾浅浅抬头:“殿下他没怎么微臣啊。”
“那如何上头有他的名字。”
哦,易禾突然明白了。
陛下一定是以为司马瞻也掐过她的脖子,所以才这般生气。
“陛下明察,殿下他真的没有……”
易禾正在斟酌这话该怎么说下去。
说人家真的没有掐过我?
也没有脱我的簪卸我的冠?
仿佛不太合适吧?
……
陛下却不依不饶:“没有什么?”
易禾无奈地把眼睛一闭:“微臣……微臣只是想提醒自己,要时时记得尊卑有别。”
“也罢。”
“那贪财好色呢?”
易禾本以为上个题是要命的,现在才意识到,或许这个更快些。
“贪财朕可以理解,易卿不妨只给朕解释下好色的细节。”
好色就是好色,能有什么新鲜的解释?
无非就是捏了南风馆哪个小倌的腮帮子,撩了醉春楼哪个美人的媚眼儿。
这些,想必陛下不会爱听。
“就是……陛下您知道的,微臣如果不说自己好色,这些年如何能避开姻亲。”
陛下身上今日熏的是冷香。
就跟他的脸色一样冷。
易禾虽不敢抬头看,但只联想一下就能猜个差不离。
“你既然还记得这个忌讳,就给朕老实点。王弟他虽年纪不小,但对男女之事懵懂茫然,你切莫……”
易禾连连点头:“陛下放心,微臣绝对不会对殿下下手。”
“不是,微臣一定会对殿下恭敬不怠。”
“甚好,记得你今日说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