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悄悄擦了擦额上的汗。
如此,应是过了这一劫了。
“以后易卿若不想去御书房面圣,那朕就来此同你议事。”
易禾闻言又跪下去。
“微臣不敢,若非事出紧急,还望陛下不要移驾。”
……
“你好大胆。”
司马策欺身站在她近前,声音里挟着一丝怒意。
“纵我不来,子宁不往。”
易禾心里一揪,忙岔开话题去:“陛下恕罪,日后若有要事同微臣相商,微臣必不再耽搁。”
上回御书房一事,她自然知道陛下的心思。
可她的心思,陛下又如何不知道。
只要自己一日在朝为官,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面圣就面圣,总比圣驾亲临要强。
若是陛下再踏足此处,太常寺上下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
最后,陛下气呼呼地走了。
临走时还骂了她一句。
“太常卿以下犯上,令你禁足半日,下值之前严禁走出公房半步。”
易禾叩头应是。
心里却道陛下这个惩罚有些多余,她本就应该在公房上值的。
……
公房内寂静无声,可太常寺的衙门外却攒着十几个身影。
几个内侍一直在门侧候着。
因着陛下的口谕,太常寺的衙门不许任何人进去。
娄中贵也带了几个殿前侍御匆匆赶来。
“陛下,那边的事已经办妥了。”
“都瞧见了?”
“遵陛下口谕,奴婢召集了整个太常寺的人前去观刑,只是一百廷杖只行了七十,那贼臣就毙命了。”
司马策点点头:“回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