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就发你邮箱,你这几天回复我就行。”杨雨潺又打补丁,“这次涉及的资金数额比较大,我自己钱不够,吃不下来,所以想拉你入伙。你要是拿不准,可以问问你家里。”
楚喻点头,“好,我明白的。”
等上课时,老叶在讲台上朗诵自己写的为月考鼓劲儿的诗,楚喻就在下面算账。
他对钱什么的,从来不上心。
他妈妈在金钱方面,手非常松。还有他哥哥姐姐,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他转零花钱,这习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楚喻自己消费欲不,花销小,他心里隐隐有数,自己应该存了不少钱。等他把存款全算了一遍之后,着长长的七位数,楚喻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我自己很有钱,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有钱!
再转头向认真做题的陆时,一种“我要养他!照顾他!买超多礼物送给他”的澎湃激情油然而生。
他决定要认真杨雨潺的计划书!
考试的两天,提笔搁笔间,过得非常快。
考完最后一科,楚喻跟着陆时一起回宿舍。他瞄了眼时间,发现自己忘记问班长他们的表白计划,到底是几点进了。
陆时正在接电话,楚喻安静着没出声。
电话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陆时脸上的神情很淡,话也少,基本都是在听对面的人说话。
“把地址和资料发给我,辛苦了。”
电话挂断,楚喻坐在床上,仰头陆时,“怎么了?”
陆时垂着单薄的眼皮,接触楚喻看过来的视线。
他手指覆在楚喻的脸上,有点凉,极轻极缓地描绘楚喻的眉眼、鼻翼、唇角,最后蜿蜒至喉结、颈侧。
手指下,是血管的搏动。
许久,陆时才轻声道,“找到了一个人,十年前,曾经在陆家当保姆。”
楚喻睫毛颤了颤,很快意识到,找到的这个人,或许能提供不少当年的线索。
“那我们马上就去?”
楚喻站起来,又问陆时,“现在出发吗?我陪你一起!”
我陪你一起。
站在原地,静默两秒,陆时忽的伸手,把楚喻抱进了怀里。
他曾在漫无边际的暗夜中,踽踽独行。终于有一个人,握着光来到他身边,告诉他,我陪你一起。
天已经黑了,马上就走只能想想,再怎么也得等到明天早上。
楚喻一晚上没睡沉,天还没亮就醒了。
担心犯困,楚喻还开了窗,把脸探进早晨的风里,冷了个透心凉,瞬间精神抖擞。
他洗漱完,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长大衣,正准备穿,就被陆时阻止。
最后委屈巴巴地裹了一件羽绒服。
羽绒服还是陆时的,黑色,大了一号,楚喻自己,根本就不允许羽绒服这种衣服出现在自己的衣柜里!
站到镜子前,楚喻转圈,又叹气,“陆时,我真的要穿这个吗?羽绒服好丑!”
陆时将黑色双肩包的拉链拉好,单肩挂上,手环上楚喻的肩膀,“你穿好。”
听了这句,楚喻心里挺开心。他绷住没笑得太开心,嘴里勉强道,“那好吧,勉强穿一穿。”
先坐铁到邻市,又在长途汽车站上车,去一个叫东溪镇的地方。
车里的乘客都昏昏欲睡,偶尔有人聊天,说的是楚喻听不太懂的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