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穹将军凯旋,都城欢腾。太子对殷溪澜态度转暖,她却因风寒静养,对此淡然处之。她深知宫廷冷暖,更珍惜与家人的团聚。如今父亲平安归来,她满心欢喜,对于太子的转变,则以平常心看待,坚守内心宁静。
殷溪澜精心打扮后,准备前往柱国大将军府。原本太子墨见清计划与她一同前往,但临行前却被紧急召入宫中,无法同行。当她回到府中时,却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父亲殷穹受伤了,而且伤口情况恶化,久久未能愈合。这个消息让殷溪澜心中一惊,她立刻赶往父亲的房间,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在父亲的房间中,殷溪澜看到了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殷穹。他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而且似乎还在不断地恶化。殷溪澜深知,父亲作为朝廷重臣,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神经。她必须小心谨慎,确保父亲的伤势不会泄露出去,以免给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殷寿前来给父亲殷穹请安,却被殷溪澜挡在门外。他站在门外,听着门内传来的细微声响,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殷溪澜深知父亲伤口的严重性和保密的重要性,她不能让任何人进入房间,以免伤口的腐烂气味泄露出去。于是,她命锦儿点燃香饼,用淡淡的香气掩盖住那股气味。
片刻后,殷溪澜打开了房门,她的脸色严肃而威严。她踏出房门,看着站在门外的殷寿,沉声说道:“三哥,父亲旅途劳累,需要休息。你有何事情,可以先告诉我,我会代为转达。”
殷寿闻言,心中虽有不满,但看到殷溪澜如此严肃的表情,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只得点了点头,将原本想要对父亲说的话咽了回去。
打发走了殷寿后,殷溪澜并未松懈,她深知殷府上下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自己必须留在府中主持大局,确保一切井然有序。
“澜儿,你身为太子妃,理应回东宫去。”殷穹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脸色苍白,显然这次的伤势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严重。大厦将倾,独木难支,但他依旧希望女儿能站在一个更安全的位置。
殷溪澜紧握着父亲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父亲,我怎能在此刻离你而去?你的伤势如此严重,我需在你身边照料。”
殷穹轻轻摇头,他的手在殷溪澜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澜儿,太子虽与你感情尚浅,但你是他的正妃,你的地位不可动摇。而我,还有两个儿子在朝中掌握重兵,皇家要动殷家,也得三思。”
殷溪澜泪眼朦胧,她明白父亲的用意,但心中仍是不舍:“父亲,我……”
殷穹打断了她的话,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力量:“澜儿,你需坚强。殷家的未来,或许就系于你一身。回去东宫,稳固你的地位,守护好我们的家族。”
殷穹深知殷寿的性格与野心,但他也明白,在这个关键时刻,殷寿的贪恋权势或许能成为保护家族的一股力量。因此,他决定让殷寿前往郊外的军队,不仅是为了保护他受伤的秘密,更是为了确保殷家在朝廷中的地位不动摇。
殷寿接到父亲的命令后,心中虽然暗喜得到这次展示权势的机会,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忠诚的模样,向父亲保证会守护好军队,确保殷家的利益不受损害。
殷穹看着殷寿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
墨见清似乎对殷穹受伤一事有所察觉,但出于谨慎,他并未直接求证。皇帝得知此事后,意识到这可能是了解殷家动向的一个契机,于是派太子前去探听虚实。
太子接到任务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他知道殷溪澜已经回了柱国公府,按照常理,如果殷穹真的受伤严重,殷溪澜应该会留在府中照顾父亲。
太子来到柱国公府,表面上是来拜访殷家,实则暗中观察殷家的动向。他注意到殷府上下虽然表面上平静如常,但暗中却加强了戒备,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太子在柱国公府逗留了一日,期间与殷家众人寒暄交流,但并未直接提及殷穹的伤势。他暗中观察殷溪澜的神态举止,试图从中窥探出些许端倪。然而,殷溪澜表现得十分得体,没有丝毫破绽可露。
深夜的皇宫中,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朝野。殷穹,这位一直受到皇帝墨翎器重的重臣,突然被召入宫中。然而,就在殷穹入宫后不久,皇帝墨翎竟然暴毙而亡,这一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关于皇帝墨翎的死因,传闻纷纭。有言其忧虑过度,不堪重负而亡;亦有传闻称被殷穹毒害。真相扑朔迷离,需进一步调查。殷穹亦因此面临质疑,然而殷穹权倾朝野,身为国丈,女婿即太子,皇帝驾崩后,太子成为新帝,使殷穹地位更稳固。
萧皇后得知噩耗,心中悲痛难以言表,与安阳公主整日相对垂泪,两人的哀伤情绪在宫中弥漫,令人感到无尽的凄凉。
国不可一日无君,丞相率百官恳请太子墨见清登基,以安朝野之心。然外有周朝军队虎视眈眈,内有国殇未愈,局势极为紧张。墨辰辕突闻父皇驾崩,心如刀绞,从监牢中走出,只见父皇的棺椁,悲从中来,难以自已。
朝廷上下,白幡飘摇,哀声遍野。殷溪澜身着孝服,肃立先帝灵堂前,面容凝重,默默守灵。安阳公主突至,眼中怒火熊熊,挥手便是一巴掌,口中怒斥殷穹毒害皇帝。
墨辰辕站在一旁,目睹了安阳公主对殷溪澜的责难,心中五味杂陈。他并未立刻表态,但眼中的疑惑与挣扎却显而易见。殷溪澜的目光转向墨辰辕,墨辰辕被囚二月有余,骨瘦如柴,面色蜡黄,显然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折磨。此刻的他,悲伤至极,对于先帝的离世感到深深的痛惜,对于眼前的纷争更是无力应对。
墨辰辕心中的疑惑并未因安阳公主的指责而消散,反而更加浓重。他深知殷穹在朝中的影响力,面对先帝的突然离世和朝廷的混乱局面,他不得不保持警惕,以防万一。
既然无人挺身而出保护她,殷溪澜决定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当安阳公主再次举起手准备扇下第二巴掌时,殷溪澜迅速反应,她挥手反击,清脆的巴掌声在灵堂内回响,比之前的更为响亮。
安阳公主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殷溪澜,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惊讶。
“太子哥哥,这个毒妇打我。”安阳公主显然忘记墨辰辕已经不是太子,她只是委屈,寻求安慰。
“墨辰辕已经并非盛国太子。”殷溪澜提醒道。
安阳公主闻言,脸色一变,这才如梦初醒地意识到,长兄墨辰辕已不再是太子,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给予她庇护。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无助。
安阳公主站在豪华的棺椁前,她的父皇静静地躺在其中,再也无法听见她的呼唤,看见她的泪水。她心中的屈辱和委屈如同潮水般涌来,却无人可诉,只能用嚎啕大哭来掩饰心中深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