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振,原来那么久,都不能释怀。
她抽回手来:“既哥这样握我的手,不怕女朋友误会?”
“没女朋友。”
“我可有男朋友。”
陈既沉默了。
琮玉看他没话要说了,不想待了。
陈既又说:“我等下有事,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下爆破。”
“凭什么?”琮玉停住脚。
晌午过后没多会儿,太阳正大,投入房间形成光柱,微尘在光柱里跳舞,地毯上都是太阳光的碎片,陈既站在明与暗的中间。
就像以前,他站在走廊,鼻梁可以挡住光线,他的肩膀也遮住了黑暗。
他轻启薄唇:“天一黑我就把它接走。”
“有那时间我还跟我男朋友调情呢,凭什么给你看狗?”琮玉张嘴就来。
“你开了两间房。”
“什么?”
“情侣,不是开一间?”
琮玉侧靠在墙上,有纹身的那只胳膊贴着墙,姿态不羁,也笑得挑衅,:“有情趣,有钱,想睡这间睡这间,想睡那间睡那……”
她还没说完,陈既两步迈过去,一把拽住她,扯进怀里,俯身吻住,缠住,窃她的舌尖,索她的津液。
这还不够,还托着她大腿,把她抱到桌上亲。
他像是早想这么干了,搂她很紧,两副身子从未那么严实地紧贴,她能感受到他浑身的坚硬,仿佛浑身都是对她的念想。
激烈,绵长。
琮玉本就有高反,他根本就是不想让她活了。
没多会儿,她感觉到窒息,出现缺氧的症状,脸有些烧,头也晕,憋得难受,仿佛被封锁在迷雾中。
但她却不叫停,双手仍紧攀在他胸膛,就像在圆一场少女时期的梦。
花期正好时,这是她的愿望。
虽然现在她强行把自己催熟了,已经没愿望了,但可能是身体没忘,记着她吃过的苦,记得她还没得到,所以抗拒不了。
是吧?
她不知道。
反正满脑子是终于被十六岁时迷恋的男人拥吻,他还穿着她喜欢的白衬衫,修剪着干净利落的短发,胡子剃得干净,就这样吻着她,薄唇柔软,呼吸间都是水果的香味……
没关系吧?先搞呗?搞完再掰。
反正成年人说做就做,谁也不用对谁负责。
何况。
她真想要他……
陈既总算发现怀里的人越来越虚弱,停下来,把她抱到床上,从爆破的包里拿出他习惯性准备的氧气瓶,给她吸氧,紧张地握住她手。
琮玉好累,好困,缺氧又叫她头晕,但这样被他牵着,她真舒服,即便是晕也舒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半夜,她扶着脑袋坐起来,爆破还在床边趴着,这也不是她房间,就是说,陈既强吻她、她也没拒绝的经历不是梦。
她叫了爆破一声,爆破前爪搭在床边,乖乖地看她。
她揉揉它的脑袋:“想我没有?”
爆破仰着头叫,在地毯打滚转圈,它想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