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玉笑了,冲它伸手:“过来。”
爆破把狗头扎进琮玉怀里,它好想念在焰城的生活,跟琮玉,跟陈既,午后零食时间是它最喜欢的。
琮玉抱着它,想要跟它、跟陈既一直一直在一起的愿望就好像是昨天许下的。
但已经三年了。
她坐起来,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拿起手机,一连串的消息和未接,她皱着眉一一点开,小妃发的最多,说邱文博在甘西,领着一帮人吃饭唱歌,现刚开场,要她赶紧去。
她不想去,正要回,常蔓打来电话:“在哪儿呢?”
“酒店。”
“来状元门。”
“不去。”
“你不是说要去西塔坡吗?邱文博明天去,陈既也去,好像是江北带邱路雪去了。你们都奔这一个地方是干什么?”
对于邱文博和陈既也去西塔坡的消息,琮玉反应平淡,也不准备跟她说什么。
常蔓又说:“你说前往西塔坡之前,要去趟贡方里,是找谁?”
琮玉没答,只是问:“怎么?”
“邱文博叫了一个老匠人过来,正好是甘西市随南区贡方里的,不会有这么巧吧?”
琮玉没想到这件事,当下没应声。
常蔓又说:“你要是找这人,正好不用跑了,过来全解决了。”
琮玉没立刻答应。
“你想想吧,过来的话给我电话。”
跟常蔓的电话挂断,琮玉想了几分钟,还是决定把爆破暂交给酒店前台照顾,前往状元门。
她抵达后,常蔓到门口接了她一趟,领着她穿过大厅,往里走,还小声跟她说:“等会儿你混在那群年轻的里边,我到邱文博跟前敬酒的时候,想法儿帮你跟他传话,让你把事儿给办了。”
说着话,常蔓把琮玉带进状元门最大的包厢,十多人围坐圆桌,十多人在唱歌。
陈既坐在邱文博不远,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
常蔓进门推了琮玉一把,想把她推到K歌区,反正那边都是年轻人,混进个谁也没人知道,没想到喝猛的邱文博鼻子灵,眼也尖,仿佛在她们刚进门,他就感应到琮玉的气息了,贼眉鼠眼地踅摸起来。
这一打量,他饭都不吃了,拿纸巾擦擦嘴,掸了掸手上的烧饼渣子,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那是谁?到跟前来。”
常蔓心一慌,把琮玉往身后拽:“我同学,已经结婚了,正好碰上,带她过来玩玩。”
“别废话!过来!”邱文博可不听她那套。
陈既看见琮玉,本来很麻木的脸,顿时显露不悦,站起身,明目张胆地挡住邱文博的视线。
邱文博挥了两下手,没挥走他,再看他神情,紫蓝色的镭射,越发照得他坚定从容,他铁了心护着那女人、不让别人沾的态度毫不掩饰。
邱文博喝了点酒,正逢场上没一个是需要他给面子的人,顿时纵容性情,勃然大怒,拍桌子把筷子和小酒杯都震到了地上,更是捡起一块碎玻璃,扔向陈既,刮了他的下颌骨。
琮玉一直不动声色,直到陈既脸上见红,她皱起眉,不自觉地往前迈了几步,手扶住椅背。
陈既攥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后。
有他在,远不用她自保。
顿时,包厢内的气氛被炒爆,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那头唱歌的年轻人立刻暂停音乐,房间内昏暗的灯也被明亮的替换。
房间亮堂了,邱文博眯着眼问陈既,嗓音低沉:“你要干什么?”
虽然这不算事,陈既护一个琮玉还是很轻松的,但邱文博正醉着,不清醒,那即便他的应对措施毫无破绽,非正常状态下的邱文博也不一定买账。
而关于琮玉,他不允许一丝差池,遑论拿她赌,就认怂了:“邱哥,别的随便提,别打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