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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她哭。
起码长大之后没见过。
他用手背揩掉她脸上的泪,晏在舒别开脑袋,他又用指头去抚,晏在舒干脆抓住他手腕,“你?别再招我行不行。”
声?音很哑,酒劲儿也很明显。
“明天?再说,明早我去找你?,一桩一桩盘清楚,你?打定主意不要我,我也认,”孟揭顿一下,“别哭了。”
他这一整晚,都比晏在舒要冷静,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赌上他的自尊,在接连被?甩三次之后,在明知她已经展开第二段恋情?之后,再向她讨一个已经过期的罪名。
有必要吗?
他问过自己。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他真的爱晏在舒,爱到被?甩三次,自我调解两个月,一照面仍然忍不住招她,他甚至隐隐觉得,就算她跟辛鸣还没结束,他也不是不能把他俩搅黄了。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说了。
“我不想分。”
稳稳当当一句话,乘着风递进耳朵里,晏在舒因为酒意而反应迟缓,刚刚的情?绪爆炸与?崩溃耗掉了她太多力气?,这会儿慢腾腾地抬头,眼?神很茫然。
“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好,不一定听得进去我的话,但我还是要跟你?明明白白把话撂了,晏在舒,我自始至终只想跟你?在一起,自始至终也只有你?一个,刚刚在酒局上你?喝那杯酒的意思我懂,但我还是不想撒手,你?懂了没?”
话里的信息点?太多,晏在舒反应慢半拍,三四秒后,眼?泪被?擦干都没察觉,很轻地问出一句:“只有我一个?”
孟揭啧一声?:“我讲一句话,你?重点?永远抓歪是不是。”
还是没懂,晏在舒晃了晃脑袋,试图理顺这逻辑:“你?喝那杯酒……”
“不要我的不是你?吗?”
晏在舒怔了半晌,十小时孤零零的国际航班,斯德哥尔摩的大雪,血肉模糊的手掌,一颗热沉沉的心,那些刻意忽视的记忆犹如返潮,开始在脑子里迅速回溯,一帧帧画面掠过,最终定格在电梯前?那戏剧性的一记挽手的动作?上。
“你?没有……再交女朋友?”
“我有个前?女友,我们吵过架,我想给她留点?冷静时间,但不知道她为什么打一个紧急通讯号码来跟我分手,我很想知道,她能不能讲给我?”
“床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