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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从那时起。
原来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
尽管,其中许多事进一步佐证了她在佛不渡里有了的那个猜测,但此时,祝余最强烈的情绪却是后怕。
江起舞说的时候,她一直极力克制着,做个合格的听众,现在终于忍不住了,颤着声音问道:“所以,那时候,你本来是打算……再也不要我了,你真的做了这个决定,如果不是那之后又发生了其它事,你就真的再也不要我了,是吗?”
“不是不要,祝余,这是完全不同的意思,我只是害怕连你也一起伤害了。”
祝余:“但是我在等你,江起舞,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自己就做下那个决定,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找我一起面对的吗?”
“如果你再也不出来了,你有想过,我会过着怎样的生活吗?”
自知理亏,无可辩驳。
江起舞只好用之后的事来找补:“对不起,那时是我食言了,但是这次,我觉得我做得还算不错吧,一直在家里等你回来,也听了你的话,对吗?包括今晚对你说这些,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和你一起解决问题,所以,原谅我吧,别为过去的事生气了,好吗?”
“我没有生气。”
听了江起舞的一番话,祝余心情平复下来,意识到刚才或许把话说得重了些,于是软下语气,“只是想到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一时情绪上了头,对不起,我应该理解你的,易地而处,大概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她看到江起舞愣了愣,然后笑了,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下:“你这样,我们以后应该很难吵起架来。”
饮下杯中的酒,就像是揭过了一页,祝余说起这个感受,得到了江起舞的认同,然后才问她:“我怎样?”
“嗯——”江起舞拖着长音,似在思考措辞,不知想到什么,唇边带起了一丝坏笑,方才回答,“很有姐姐的样子啊,足够理智,哪怕情绪上了头,也还是很能听得进话。”
她说话间,祝余的手抖了下,差点就要把杯子给摔了。
“怎么了,我在夸你呢,你怎么是这个反应?”江起舞偏还追着她问道。
怎么了?
当然是那个称呼,经过昨晚,对“姐姐”二字敏感的,已经变成了她,明明之前是完全相反的状况。
怎么就这样了?
江起舞真是……不知从何时起,学什么都那么快,什么都叫她给学去了。
祝余不想回答她,只递过去一个尽量凶狠的眼神,然后手一伸,拿过她的酒杯,替她倒上酒,又替自己倒上。
无他,只是想找件事情干,转移一下关注点。
可江起舞却并怎么不配合,她接过了酒杯,也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说到年纪,那些出现在我脑海里的画面,那个看上去跨越了许多朝代的人,她就是你,对吧?”
“对,那就是我。关于其他人,你也都猜对了,他们就是在你之前的,一代又一代像你这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