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不能问个问题,祝余,你多……嗯,你活了多长时间了?”
祝余扶了扶额,酝酿好一会儿后,直言道:“江起舞,你是觉得,问我多大岁数了显得有些冒昧,所以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法,是吗?但我想告诉你,你换的这句,也并没有好多少。”
“那我应该怎么问?”居然摆出虚心求教的样子来。
祝余气极:“你应该不问!”
尤其是在这种语境下,要她如何一边想起昨晚那场夹带着胁迫的鱼水之欢,一边正经回答着,她大了她多少。
她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好吧好吧,那你当我没问过吧。”见把人逼急了,江起舞收起这个话题,但还是嘟囔了一句,“反正我心里也有数。”
祝余又瞪她一眼。
江起舞其实很想告诉她,看着一点也不凶的,反倒让她更想欺负她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不说了,也不欺负了。
“我继续跟你说之后的事吧。”
于是继续说起,消失一个月又出现后,她是如何掩盖曾去过万物生的事实,又是如何试探她的,手段包括但不限于:
明明已经知道入口在哪儿,却还是等了几天,演了一场因做梦确定入口位置的戏码;
第二次去之前她刻意做下一些毫无用处的准备,例如五四三带着的沉重水粮,例如以防身为名费了好大劲搞来的枪,为的就是装作不知万物生里究竟是何情形;
她自前往山洞后做出的种种装傻行为——假装看不出洞壁的玄机,故意提出关于其上波浪数量的赌约,以及假装不知如何开启进入万物生的那扇门。
说到这,祝余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所以那天晚上,我们明明是在山洞外过夜,醒来后却到了洞内,也是你在骗我。”
“嗯,我没有睡着,只是装睡而已,在你睡熟后,是我把你抱进去的,在很清醒的状态下,没有被什么给控制。”
江起舞记起祝余那时看上去有多慌张,观察着她的脸色,弱弱坦白道,然后在她进一步反应之前,举起酒杯又和她碰了一下。
这样可就算是翻篇了啊。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祝余一口气哽在心头,最后无奈喝下了那杯酒。
江起舞见状,松了一口气,同样也是一饮而尽,在续上杯中的酒之后,又继续说下去。
但这回没说几句就犯起了难。
关于五四三的“死”,她该如何说明呢?要和盘托出吗,也包括那次催眠?